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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趕來,是為了救賈大人。”
“救我?你胡說什麼?難道,你以為關靖膽敢反抗?”賈欣揮舞著,手裡明黃色的綢緞,“看到沒有,我手裡可是有聖旨的!”這道聖旨,就能要關靖的命!
“喔?”韓良淡淡挑眉。“恰好,我這裡也有一道聖旨。”他從衣袖裡,拿出同款同色的綢緞。
“我這道聖旨,是皇上下令,要殺罪孽深重的關靖,平息民怨、安撫人心。”賈欣的眼裡,露出警戒的神色。
似有若無的,韓良的臉上,竟浮現一抹淡笑。
“我這道聖旨,是皇上下令,感念關中堂勞苦功高,加官一級,授魏王爵位,世襲罔替。”
“不可能!”賈欣怒叫出聲,老臉通紅。“老夫出皇宮前,皇上還再三囑咐,非要殺了關靖不可。”
“容韓良猜想,會不會是賈大人,您前些日子驚駭過度,一時腦子胡塗了?”韓良殷勤的問著。
“胡說,老夫做事,從未出錯。”他指著韓良。“你那道聖旨,一定是假的!”
“事關重大,不如,咱們都展開聖旨,當眾來瞧瞧。”韓良攤開聖旨,明黃色的絹布上,雖說字被催成墨未濃,但是的確是聖旨沒錯。
賈欣擰皺著眉,礙於眾人的視線,也只能把聖旨展開。
“這道聖旨,是皇上親筆所寫的。”他再三強調。那是他親眼,看著那個儒弱無能的年輕人,寫下每一個字。
“喔,字跡沒錯。”兩份聖旨,筆跡相同,“那麼,會不會是別的地方錯了呢?”韓良好聲好氣的問。
那語調,激得賈欣更怒,髮鬚都根根豎起。
“韓良,你別想拖延時間,我現在就要——”
“賈大人,您瞧瞧,您的聖旨跟我不同。”韓良好整以暇,伸出手來,指向賈欣的聖旨。“瞧,您的聖旨上,所落的皇印,竟是先皇的印璽啊!”他還露出訝異的表情。
賈欣驚得呆住了,老眼急忙在兩道聖旨上游走,反覆確認。
兩道聖旨上,都印有皇帝印璽。不同的是,韓良手上那道聖旨,印的是當今皇上的印璽,而他手上這張印的,卻是——卻是——
他只顧著看皇帝寫下聖旨,卻忘了去看,皇帝蓋下的,是哪一枚印璽。
勝負,已分。
賈欣驀地雙腳一軟,跌坐在地上,溫熱的液體,再度溼透官服,清清楚楚的印在青石磚上,在場的人全看得一清二楚。
韓良走過來,親自把顫巍巍的老人攙扶起來。“賈大人,假擬聖旨,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他硬話軟說,相容幷蓄。“不過,我想,肯定是哪裡有了誤會,這事就到此為止,不用驚擾皇上了,您說好嗎?”
賈欣顫抖不已,全身哆嗦著,說不出半個字,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他不僅鬥不過關靖,就連關靖的手下,都比他棋高一著,關靖的手下,到底還有多少深藏不露的能人?
眼看情勢不對,追隨賈欣來的官員們,走的走、溜的溜,早已全部逃走,此時此刻,就沒有一個人去攙扶賈欣。
“來,派人送賈大人回府。”韓良吩咐著,讓奴僕上前,將賈欣接走。老人年邁的腳步,印在石磚上,都是一個溼印子。
之後,他轉過身去,在書房牆壁被撞出的大洞外,恭敬跪下。
“打擾主公書寫了,我這就讓人,將碎石碎磚收拾完畢,將牆壁補上,往日之後,屬下敢以人頭保證,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主公。”他伏地為禮,語氣如舊,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陰暗的書房裡,傳來低聲的笑。
“你逼得皇上下旨?”
“是。”
“那麼,印璽呢?”
“是屬下多年前就安排,在皇上身旁的人所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