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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怕遇上那種就想著看我爹孃笑話的惡人。可是,這種人一直都有,後來,我才知道,其實是我爹的弟弟,就是我剛才罵的那個老東西,在背後搗的鬼。後來我爹病了,眼看著不行了,他就自己跑了來,跟我爹鬧,說幹嘛把家產都給一個野雜種,卻不給他這親弟弟。我爹本來都起不來身了,卻給他氣得從床上爬起來,拿扁擔打他出去,又找了村支書來說理,才把這事鎮下去,村支書支了個招,讓我爹寫了個遺囑,又拿去公證了,說這家裡的所有房屋田地都歸我這獨子繼承。那老東西恨得不得了,到處說我們的壞話,實在是看著無望了才消停下來的,所以,你問我我爹家怎麼沒親戚,我沒吭聲。在我心裡,實在也沒拿那老東西當叔叔看。”
大壯雖然沒有說得很清楚,聰明的小滿卻將這些雜亂的線索在腦子裡連線起來,構成了一個完整的經過:大壯的爹小時候被馬踢了下身,等於是個半個廢人了,本來是沒希望給老田家承繼香火的,誰知道竟然撿了個珠胎暗結的大壯娘,生了大壯,大壯爹高興得很,完全把大壯視若己出,不許別人說三道四,卻蒙不過自小就知道底細的弟弟,弟弟因為得不到哥哥那一份家產,心懷不忿,故而在背後挑事兒,甚至在大壯爹生病的時候跳到前臺來指責他,大壯爹雖然做了很好的應對,叫他弟弟沒討到什麼好處,卻因此而傷心傷身,終於撒手而去。大壯和大壯爹的弟弟反目為仇,完全是水火不容的態勢。
小滿馬上附和大壯,同仇敵愾地說:“那就把房子賣了,不然,那老東西一準兒趁著你人不在,捏出什麼藉口來把房子佔了,倒便宜了他。哼,就是一把火燒了,也不給他,氣死他算數!”
大壯抱著小滿,悶悶地在他的肩膀上吐了口長久以來的鬱結之氣。
不是大壯要對小滿隱瞞,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說,而且,大壯爹從來都是一句話“你就是我兒子!砍頭不換的親兒子!哪個再敢胡說,把牛糞塞哪個的嘴裡去!”而對此事忌諱莫深,大壯為了不惹爹生氣娘傷心,也就這麼矇混著過了這些年。
“不過,”小滿發現一個疑點,說:“你爹去了之後,你就沒有問過你娘關於你的生父的事情嗎?”
大壯說:“沒敢直接問,但是,我試探過的,每次我娘都要拉下臉來不高興,我就沒轍了。”
小滿蹙眉追問:“直到她走,都沒給你說?”這有點不正常啊,大壯爹只能算是大壯的養父,大壯娘就算之前顧忌著大壯爹的面子不肯說,到了大壯爹死了,甚至她自己都要死了的時候,還不肯給大壯說大壯生父的事情就太奇怪了,一般的女人都是最憐惜自己的孩子的,哪裡忍心自己死後叫孩子一個親人都沒有,孤身在世上無依無靠呢?
“嗯,一個字都沒有提過。她只是說,平安是福,要我好好地在這裡尋個媳婦過日子,一輩子順順暢暢就足夠了,寧可不要去城裡打工,城裡人心壞。”
小滿的心裡忽然起了一個可怕的聯想,大壯娘是不是叫人強|暴了懷上大壯的?若不然,她為何直到死都不肯提起那個人呢?她是恨那個人吧?也不肯叫兒子去投奔他,寧可兒子屈身在這個山圪墶裡。但是,也說不通啊,若真是被那人強了,大壯娘也完全不必逃啊,而且她難道沒有孃家人嗎?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看大壯被勾起不愉快的回憶一臉慘痛的表情,小滿便把那些都丟開,想要哄著大壯高興一下。
這還不是拿手小菜?小滿親著他蹭著他,把他蹭得硬了,又幫他搓了一回,在飄飄欲仙中,兩人都忘了那些烏七八糟的糟心事。
☆、第32章
這一日,大壯中午忙完了回家,看見自家院子門口又有幾個小孩在那裡探頭探腦,便喝了兩聲:“看什麼看?小猴崽子們自己玩自己的蛋去,別在我家門口搗亂。”
小孩們一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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