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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我步行十幾米就可以看到寬闊的街道,黑色賓士早已在我的注視下往右轉,急速的。
要上街攔車去追已經不太現實了。
我拿出電話,撥通了向揚的號碼。
電話通後,我急促的說道:喂,向揚,現在你在哪。
向揚說:我在街上,什麼事這麼急。
我說:具體一點。
向揚說:我正在安華街和安樂街岔口處等紅燈呢。
我轉身看了我頭上巨大的標誌,對電話裡說:那這個什麼山水仙境距離你那有多遠。
向揚說:從我這一直往前,兩個路口後往右轉,五分鐘就能到。
我在頭腦裡略想了一下這前後的邏輯關係,我說:那好,現在你在那條街上盯著,車開慢點,一會你可能會看到一輛黑色賓士,上次我們跟的那輛,看到後你給我盯著,停在哪了你給我打電話。
向揚說:沒問題。
掛掉電話,我衝到街面,隨手攔了一輛車,開始順著賓士離去的方向追去。
這輛車幾次在我面前出現,每次都是在我能看到的範圍內,就像幽靈一般跟著我。故意想耍我嗎。而我,卻每次都像幽靈一般追著它,並且最後都會看似成功,實則會失敗。
李菲菲,你到底是何意。
十五分鐘後,手機裡傳來一條簡訊:哥,C街區,體育場。
我所在的計程車車突然在街道上開始加速。五分鐘後,停在了體育場外的黑暗處。
我下車來,這就是上次我遇到楠寧的地方,也是李菲菲逃走的地方。
黑暗依舊包圍了這座體育場,我從來不知道它白天是什麼樣子,可是晚上,這裡好像永遠都是一片黑暗。不帶一絲光明的元素。
我輕聲走進去,在光影交錯的世界裡突然轉換到黑暗的環境,眼裡一片黑暗,這種生理自然的刺激反應據說是很傷眼睛的。
一秒後,我看到了近處的草坪,耳旁還有空曠處特有的風聲。旋轉而周密。
視力逐漸恢復,可是我卻看不到一絲事物。遠處高樓的光開始逐漸透射著這個體育場,雖然依舊很黑暗,上次是因為開車進來,這次沒有車燈對於視覺的分散,我反而能看到一切。這裡分明就空無一人。一片死寂。
我拿出電話撥通了向揚的號碼,準備問他到底在哪。可只響了一聲,那頭就把電話掛了。
隨即給我發了一條資訊:看臺頂端。
需要這麼神秘嗎。
我一路直線來到看臺,周圍依舊沒一個人。關鍵是向揚的車也沒看到。我有種不詳的預感。可不是因為這裡沒人,到底是因為什麼,我也說不上來。
我爬上看臺的頂端。
看臺是露天的,階梯式,我看到中間有一個人趴在欄杆上,他面前還透著弱弱的光線。
我對著那邊說了一句:向揚?
那人突然轉過臉,把食指放到嘴邊,示意我安靜,然後對我招招手,示意我過去。
湊近後,我終於看清楚了那張臉,就是向揚。
我說:怎麼回事。
向揚小聲說:哥,安靜點。
我壓低了分貝,說:你在這幹什麼,你跟的人呢。
向揚指了指下面,說:哥,你看。
我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看見一個視窗,透出微弱的光,下面是一個空曠的地帶,裡面零零散散卻站了很多人。
原來這個體育場看臺的背後有一個類似於室內運動場或者說休息室的地方,和看臺是建在一起的,或者說,看臺就是它的其中一面牆。這個室內運動場有點大,裡面有燈,但是從我們這麼高的地方看光線就會很微弱了,畢竟燈都在我們水平線以下,我們是背光在目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