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月8日(三)(第3/6 頁)
種異樣的似乎帶著點仇視的眼神看著他。儘管這些印度人到這兒的時間還短,但對他的深刻印象絕不是靠時間長久磨合出來的。儘管這些印度人平時也並不怎麼團結,甚至他們以前根本就不認識阿布,但同是印度人,為了國體的顏面,同伴受到傷害時總得表現出一種團結的樣子來。使他們最容易想到的是,如果那天跟他在一起不是阿布,換做是他們,那受傷的就不就是他們嗎?這些印度人心理多少有點把他看成是剋星的想法。儘管趙西海也因此被停止了工作,對受傷住院的阿布來說他的處分又算得了什麼。
“還能講點道理嗎?五百新幣罰款太不公平了!您知道五百新幣罰款對我意味著什麼?”他還沒把意味著什麼說出來,憤怒的心理再也不能忍著聽下去了。
“意味著這什麼?意味著你的厚顏無恥,人格的沒落!你可知道這次事故對於北星公司的影響和損失有多大?豈止是五萬,十五萬新幣。我知道你會說這次的事故跟你沒有多大的關係。當時只有你們兩個人在一起,為什麼受傷的只有印度人阿布,而你卻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有碰到。印度人會怎麼想?你知道,我這樣說並不是希望你也跟著受傷。每個人遇到這樣的事都在盡力撇清自己責任。這一招實在不夠高明,不夠仁義,為什麼不好好的想想自己在這件事上的過失和責任。”傅銘宇剛從會議室走出來就遇到在外面等候他的趙西海。在會議室裡那種緊張的氣氛還沒有使他的心平靜下來,沒想到趙西海早已堵在門口跟他說五百新幣的罰款對於他來說太不公平了,頓時引起了他的火氣。
“我只是一個靠苦力幹活的,對於一個打工的農民工來說,五百新幣罰款實在太重了,何況同時還對我進行停工處罰,停工處罰階段是一定不會給我一點工資的,兩方面加在一起對我的處罰太不公平了。”
“公平!你想怎樣才算是公平?你要什麼樣的公平?難道一點都不給你處罰對躺在醫院裡可能造成終生殘疾的阿布就公平嗎?難道就因為咱們都是中國人,他是印度人我們對你青眼相看就公平了嗎?難道他不是跟你一樣都是在為北星公司做工嗎?”趙西海一再說到公平兩個字的時候,著實助燃了傅銘宇的火氣,“好好想想,對你的寬容就是對受害者的傷害。就像社會對罪犯的縱容,同樣是對無辜人的傷害一樣,使社會失去了安定、和平的基本保障,也是對真理的汙衊和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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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世間雖百人有百態,但不外乎善惡兩種,善者境界終歸厚道大氣,惡者心底總是狹隘計較,善者不藏私心,惡者唯利是圖。世俗論斷長,善惡難澄清;褒貶有謬誤,何來太較真;憂心國民事,不枉稱善人。
應該相信的是,每個人都有著各自不同的人格魅力和獨立品格的閃光點。每個人身上都有很多說不完的故事,只是耐于思維邏輯不夠連貫,言辭表達也欠火候,不能完全得講出來。不過絕不妨礙喜歡聽別人講故事的興趣。使人直接聯想到以前文化尚不發達的鄉村,一到評書聯播時間,連地裡的農活都顧不得,三五成群的老漢圍著一個電匣子,冒煙咕咚地抽著旱菸靜靜地聽著評書。評書聯播曾經以怎樣火熱的形式充實著人們的精神世界。不能否認,到啥時候文化才是促進積極進步的根本。
無論在哪裡總有一個生活的圈子,人人都在演繹著平凡而又精彩的人生故事。人人想聽故事的心理沒有變,人人都想成為故事裡的主角。人人都一股對健康靈魂追求的精神,不願意把醜化的一面讓世人知道。哪怕有一點點驚奇的巧合,竟會有人直接跳起來,“事實沒有你說的那般精彩,也沒有你說的那般真實。”稍微帶點誇張的言辭總會招來蠻橫的非議。遇到這些時候,像聽評書聯播一樣,總有人怕妨礙沒有講完的故事被無理的鉸斷,站出來說話,“說的又不是你,何必往自己臉上擦粉。故事終歸是故事,既然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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