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月17日(3)(第3/5 頁)
是得了新加坡讓人可怕的疾病登革熱。他的心裡,沒有冷暖交替常年都在熱帶環境裡生存的一切生物都有著它的獨特性,一定是連這裡的蚊子都看不上他這個來自中國北方這個季節裡像棕熊一樣原本在家貓冬的傢伙。這可怎麼辦?一定是被這裡的蚊子給叮上了,每天在工程的場地都會有很多的蚊子,誰知道什麼時候被蚊子給咬了一口,誰知道哪隻蚊子的尖嘴上帶著登革熱的病毒。吳愛民跟他的媳婦範厚坤說話的時候難以忍受的痛癢已經讓他連死的心都有了。
“那可怎麼辦?你到醫院裡去看看,也許不是那麼回事。”他的媳婦在那邊著急地說。“怎麼會是這樣?災難怎麼會接二連三的到來?”吳愛民分明聽到了媳婦的哭腔,他們的恩愛使他不會懷疑媳婦是在對他的關心。
“還有什麼災難?難道是父親的病情嚴重了嗎?”
“不是……。”吳愛民的媳婦哽咽著沒有再接著說下去,如果吳愛民的身體不是在被一種難以忍受的痛苦給折磨著,他一定從媳婦範厚坤說話的聲音裡聽出她那種悲傷以極的心情。範厚坤是難得一遇的好女人,儘管她的年齡不大,他們的孩子才剛剛四歲,做事開明的程度不亞於那些經過了很多歷練才變得成熟的老孃們。為人和氣,街坊鄰居都願意跟她共事,她有事的時候都願意幫她。她的性格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厚重,好像不管遇到多麼艱難的事情都能沉得住。至於每一個男人都在關心的自己女人的長相,範厚坤一樣不輸於大多數的女人,一想到自己的媳婦吳愛民沒有理由不感到高興,沒有理由不好好的努力幹活賺到更多的錢,儘量在物質上使這個家庭變的幸福和寬裕。
吳愛民甚至確定範厚坤的悲痛的情緒是對他的關愛、思念、擔心多少股千絲萬縷的情緒纏繞在一起。於是他向他的媳婦說出了造成這種疾病的另一種原因,這種原因跟前一種原因一樣如出一轍,都是他的妄意猜測。沒有一點事實說服根據和科學依據。
“也有一種可能,我希望這種可能性最好比我想的那種可能大才好呢。既然都是橫來的災難,誰不希望災難的危害變得越小越才好呢,這裡有一個叫賈正明的農民工。他給人們留下深刻印象並不是他的長相有什麼特殊,也不是他的性格有多麼各色,儘管他的性格也顯得比別人古怪,完全都是長久難治的面板病給他造成的。我從來沒見到過一個人的身上有著這麼嚴重的面板病,那天我正在淋浴間洗澡的時候,他走進來了,他脫衣服的時候,衣服裡面沾滿了白白的碎屑雪花一樣散落了下來,再看到他的身上就像長滿了癩瘡一樣,渾身上下到處都是一塊塊紅紅的,密密麻麻,就像遭遇長久乾旱的沼澤地,龜裂的形狀把沉積許久的水底生物都完全的暴露了出來。可以想象一個人如果得了這樣的疾病該有多麼的痛苦。看到那樣,我趕緊的洗完了澡,快麻利兒穿好衣服離開了。在我回過頭跟他打招呼的時候,他正在用一種惡毒的眼神看著我,如果那種眼神也能傳染一種疾病的話,那就是他在想如果把自己的疾病傳染給我有多好。沒想到幾天後我的面板真的就痛癢了起來,而且比他的還要嚴重,也許就在接觸的那麼短短的一會兒我被他給傳染了。”吳愛民說到這,又接著說,“不過被賈正明傳染面板病的可能性不大,跟他在一個意宿舍裡住的人都沒有傳染,我怎麼會傳染呢?這時候連他得的這種面板病都讓我感到羨慕,他的這種面板病是不會死人的。登革熱就不同了。”
夏天一樣的新加坡,工人們的身上除了穿著裹住隱私部位的短衣短褲,再就是一身貼身的工作服。這樣的衣服是很容易讓蚊子給叮透的。儘管吳愛民也曾質疑過為什麼只有自己會被蚊子叮上登革熱,這也的確是讓人值得好好去想的事。不過他很快就會想到每個人天生的體質不同,對於疾病的抵抗力也一樣不同。甚至跟每個人的嗜好有關,吳愛民從來不吸菸不喝酒,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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