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身世之謎(第1/2 頁)
一隻野雁穿過雲湧霧滾,一片白茫茫中,停在七曜堂前。雲垚子解開大雁腳上的書信,是一張壽柬,上面寫道:時隔多日不見,近來吾兄知天命之年將至,請弟到太微宮,一敘。
“師伯過生辰?這鬧的哪一齣?”天凌接過展開的書信看了看,又遞給了師父。
雲垚子摺好書信,道:“天凌、湫兒、風隆,你們三人過來。”
雲垚子一一看去,十幾年,彈指一揮間,天凌、風隆已十八歲,湫兒滿十七歲,三個孩子都長高了,風隆長方了。
雲垚子喝了口葫蘆裡的酒,說道:“你們師伯生辰,既來了書信,就不能不去,你們三個也從沒有一起下過山。此次,你們一起下山去見識見識。”
話音未落,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激動地說:“下山?我們可以一起下山去了,太好了。”
“我要回家看看我二舅。”風隆說道。
“哈哈哈……”
“靜。”
“湫兒,你釀的青梅酒不錯,帶些去作為賀禮。再帶些雲母。”雲垚子安排道。
“是,師父。”
“此次下山,不可惹事,湫兒是女娃,你們做師兄的,路上要照顧些個。”
“是,師父。”
“師父,出遊有作業嗎?”風隆肥厚的嘴唇吐出該打的話。
“你想有麼?”
“不不、不想。”風隆兩隻肉手,擺動地呼呼生風。
雲垚子又從懷中摸出些碎銀,讓湫兒包好,作為路上的盤纏。
安排妥當後,雲垚子又擺起面孔,瞪了天凌一眼,道:“山下見人見事,師父不在你們身邊,萬事小心。”
“是,師父。”
雲垚子又從裡屋拿出一個楠木雕花的長匣子,他一開啟,幾人湊上前一看,原是兩柄寶劍。雲垚子拉著余天凌、湫兒,給他們一人一柄。沉吟道:“這是淳鈞,是玄天宗的寶物,你們拿著吧!”別的沒再多說。
又對風隆說道:“風隆子,你自來蒼龍山,為師便發覺你對這武學法術並不感興趣,你飽食終日,思慮甚少。將來能成個逍遙散人,看好這蒼龍山,就是你的福氣。”
風隆一聽,喜不自勝。雲垚子這是要把整個蒼龍山都交給他來打理。開山收徒,光大門派,當然是余天凌的責任了。
……
風隆絮絮叨叨的說著,余天凌幾次打斷他,叫他不要說了,金雲騫卻很感興趣,非要讓他說,她用雙手支著腮聽的津津有味,笑的拍著桌子,用手捶打桌面,她還搶著說了一些她和她的大哥金夜狄從小到大有趣的事情,還沒說完,她就肩膀架不住腦袋,睏乏地睡著了。
江如濟回味著風隆、金雲騫講的故事。
他聽出他們之間有家的味道,有愛的味道,他很羨慕。他甚至羨慕金雲騫,他哥哥對她的關心。聽的時候,他很害怕輪到自己,因為他根本沒有故事,他的故事太乏味。
他突然又想去看看他的阿孃,看看此時她在幹什麼?再見到了她,她會不會對他好一點?他又垂下頭,喪氣地想:算了,還是不要去了,又不是沒試過。
他就像住在金色牢籠裡的一隻幼豹,已經被馴服的失去了本性。馴服他的人還不喜愛他。
”轟隆”一聲,發出悶響。風隆向後一倒,仰面打起了呼嚕,一會便鼾聲如雷。余天凌霍然站起來,拉風隆拉不動,他放棄了,又一屁股坐了下來。
他聽故事的時候,餘光捕捉了幾眼江如濟,見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淺,余天凌道:“現在該輪到你來說了。”
江如濟跳開了余天凌的逼視,轉著桌上一個空杯盞:“我沒有什麼故事可以說的。不過,我想知道,你為何滅了我婆婆的靈燈?要不然,你也講個故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