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知去向(第1/2 頁)
京城的守衛長分內外二城,外城是沅陵王族樊家旁支樊胥,他和江如濟見過一兩次,並不熟悉,但是母家之人,想來該是好相處的 。
內城守衛長是周顯遠親周釗,周顯落馬,周家在朝中就不能再居於高位,青帝藉口調離了他的位置。
退了朝,江如濟慢悠悠地走著,他在等一個人。
宣南王大步邁向江如濟,居高臨下,睨了一眼道:“無毒不丈夫,江如濟,你還不夠毒,事情還是沒有做絕。”
江如濟畢恭畢敬地行禮,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拋了出去,宣南王接住一看,怒髮衝冠,面色從未有過的赤紅,他驚懼道:“你用我的錢充做你北郡的賦稅之資?”
“不錯,雖不磊落,倒也解了萬民之疾。我想我婆婆在天之靈,也會同意我這麼做的。宣南王,請好自為之。”
他不想看宣南王的臉色,轉身離去。心裡盤算著,下一步該如何奪回屬於北郡的兵權。
午門外,菜市口,周猖一身囚衣,衣衫襤褸,血跡斑斑,嘴裡被塞了稻草,舌頭連根拔了、手指根根切斷、左腿也被人從前面小腿骨砸斷,白骨刺出,露在外面,髒汙不堪。
只一雙牛眼,充血紅紫凸出,滿是對死亡的恐懼和不甘。
身後長長的兩行人,一行男子,一行女子,皆是蓬頭,囚衣,哭天搶地。與百姓們奔走相告,拍手稱快形成鮮明的對比。
“不用多想,是金連仲乾的 ,這傢伙可是本朝第一酷吏。誰落到他手裡,死亡將是一次美好的奔赴。”唐舒瀚站在江如濟身側說道。
“要是押他到涿州處死就好了,他欠涿州百姓的太多了。”
“那不行,宣南王也怕他伺機逃脫,再說,要是青淮押著他,估計他都不能活著出京城。”
江如濟忍不住笑意:“我想知道,燕音樓有沒有事?”
“她提著劍去的,你說呢?”
唐舒瀚無奈地連連搖頭:“我就是為了躲她,才趕來找你的。對了,你不是說過請我喝酒嗎?那就走吧,正好今天我心情不錯,你也跟我講講朝堂上的事。”
江如濟轉身就走,道:“我們回北郡,我請你喝酒。”
唐舒瀚跑著追上來:“為何要去北郡,都來了京都,京都那家添香閣就很不錯啊!還有美人低吟淺酌,而且三皇子已經備好了酒宴,豈不美哉?”
江如濟也不理他,飛身上馬,飄風四蹄翻飛,已把他遠遠的拋在了身後。
他跟了三皇子,可不想把唐家也攪進皇子奪權的渾水中,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的道理,他自然是懂得。
他和余天凌的關係,余天凌和阿爹的關係,也需要他去化解,藉著周猖的事,不如請他到家裡來做客,另外他也還有事情向他打聽。
策馬狂奔,長髮飛揚,初夏的風吹在身上,清爽中剛剛好帶著暖意,夾著路旁不知名的野花香氣,江如濟心情好的想要棄馬,施展輕功,感受雲中飛行的快意。
他頭上戴著黑色風帽,帽紗拂在臉上,滑滑癢癢的,想起阿爹一生痴迷的白忘憂,余天凌的阿孃,娶妻就該娶像白忘憂那樣的吧,只要看到她,感受到她。人就會放鬆到什麼也不想做,也會聽她的話去做任何危險的事,而樂在其中,死而無憾。
天下真的有這樣的女子嗎?有,雖然阿爹談到白忘憂不多,但是他覺得白忘憂一定是很多男人都喜歡的那種女人,溫柔如水,又堅毅如剛。
他又想到阿孃,從前也是率性而活,為了阿爹,為情傷了自己,終日傷神自苦,何必呢?
他又想到青淮,執著地喜歡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而放著那麼好的鷹揚不要。
他想,他絕不會像他們一樣,陷入虛無縹緲的情愛中。
“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