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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

考上考不上又有什麼區別？不過是多一個你去炫耀的談資。閆妍心裡想著，神情淡淡的，&ldo;透過了，忙著論文的事，沒顧上。&rdo;

裴佩芬眉眼一喜，又追著問了一句，&ldo;是不是公費？隔壁阿姨家二兒子雖然考上了，不過是自費生。&rdo;

閆妍蹙眉，使勁兒壓制了心底的煩躁與不適，耐著性子回道，&ldo;是。&rdo;

裴佩芬終於面露喜色，可說出來的話卻沒那麼好聽，&ldo;那時候讓你考研就是怕你考不上公職，現在既然公職定了，研究生什麼的就沒必要去讀了，白白浪費兩年時間。&rdo;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閆妍四個月的辛苦就化作了泡影。閆妍不甘心，&ldo;都還要體檢，而且都是差額體檢，等體檢完真正定了再說吧。&rdo;

&ldo;體檢、政審什麼的你絕對沒問題的。&rdo;裴佩芬語氣篤定，關注點卻轉移到了別的地方，&ldo;你在準備論文是吧，你專心準備，以你的能力優秀論文肯定沒問題。&rdo;

閆妍覺得心頭憋悶，一口氣喘不上來。她皺著眉頭，很想懟回去。從小到大二十二年了，她媽跟她的對話，除了這樣提出任務要求，就是她哪裡又做的不好，再就是別人家孩子哪裡哪裡出色。

她也會累、也會難過、也想撒嬌，也想被溫言呵護，可是，她媽對她一如平時在學校管理最難管的問題學生，只有命令和挑剔。

長久的無言，裴佩芬卻好像完全看不到閆妍皺眉，逕自說到，&ldo;是不是訊號不好，那就這樣吧。我希望你能拿到優秀畢業生，完成我的心願。畢竟，當年我是為了你，放棄了一切，賠上了半條命，才有今天的你。&rdo;

&ldo;……知道了。&rdo;

是的，這所學校這個專業都不是閆妍喜歡的。閆妍媽媽當年考上了這所大學，偏巧那時候懷了閆妍，身體狀況又特別不好。所有人都勸她放棄閆妍，裴佩芬卻放棄了心儀的大學和專業，拼了半條命生下了閆妍。從小到大，閆妍的一切都必須按照裴佩芬的要求和高標準進行。小到穿衣打扮，大到選擇學校和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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