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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窮神一向不勤於修煉,動起手來也不具威脅,狩夜立馬看破她底細,閃都毋須閃,筆直挺立,等著接下她的攻勢再加倍奉還。
毛躁衝來的窮袖,纖腰突被一攬住,往後扯回,火紅花裙在半空中,畫了個美麗半弧。
她收勢不及,撞進自家愛徒懷中(這時還升格不成君),身後崽子他爹取代自家師尊攻勢,朝狩夜送出一掌。
發動攻擊之人驟變,不再是方才那名毫無脅迫感的女子,而由男子特殊發色看來,與破財定有血脈關係。
狩夜反應極快,卻也略有收斂力道,接下崽子他爹的一掌,霎時金芒與黑光迸散,掌風席捲周身數百尺,煙繆這滾滾翻騰。
&ldo;不要打架!快住手!都是自己人‐‐&rdo;
破財像只小耗子,跑得飛快,不顧交擊的掌風獵獵作響,飛沙走石、摧木折枝,頗有被誤傷、被風勢捲走之危險,依然執意奔入戰局。
果不其然,人小身子輕,一靠近兩人周遭,立馬給強風颳飛,捲入風漩之中,剛喊完&ldo;都是自己人&rdo;的小嘴,口剩一聲慘過一聲的呀呀呀呀呀‐‐
狩
夜即刻收手,迅速沖入風漩,將正在打轉的破財撈回來,用披風包裹,不讓風漩中的碎石斷本傷他分毫,同時以魔力震散風漩。
風勢驟止,漫天紛亂的呼嘯漸消,狩夜抱著破財,緩緩由半空中點足落地。
&ldo;破財!&rdo;崽子他媳見孩子入魔族之手,心急如焚,&ldo;大膽魔物,快點放開我兒子!&rdo;
破財小手臂趕忙張開,護在狩夜面前,一母雞護小雞的勇敢模樣,急道:&ldo;娘!狩夜不是壞人!你不要罵他!是他送我和喜姨回來的。&rdo;
由於狩夜一手託抱破財,那孩子與他一般的高度,讓狩夜能清楚看見,自己是如何被護著。
扞護?
數不清自己活了多久,歷過多少事,見過多少滄海桑田,獨獨這兩個字,他從沒機會經歷。
強大如他,只有扞護別人的分,何人能來扞護他?又何須誰來扞護他?
他永遠都是站在眾人最前方,迎戰兇險,身後,全是憑靠他庇蔭之弱小。
如今,他卻被一隻小小神崽,護入雙臂之下,這感覺……頗難言喻。
聽見兒子這番喊話,擔心兒子安危的心瞬間安下,取而代之,自然是教訓崽子的時間,崽子他娘手叉腰,一臉怒:&ldo;你還敢替別人求情?沒跟爹孃報備一聲就離家出走,大半個月不回來,一點訊息也無,急死你爹孃,這次別想娘替你說好話,讓你大師兄好好揍扁你的小屁屁!&rdo;
打在兒身,痛在娘心,所以這次娘決意大義滅親,當崽子他爹開扁時,她會先尋個好茶館,點壺好茶,來幾碟小菜,泡在蒸館裡頭一整日,眼不見為淨。
破財哭喪著小臉,知道自己這回躲不過,剛剛護人護得很挺直的嫩臂,有些虛軟下去。
&ldo;還不快過來?!&rdo;崽子他媳催促。
破財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外加擔憂屁屁遭痛打的掙扎,從狩夜身上下來,可憐兮兮走向娘親。
崽子他娘方才話說得狠,實則有口無心,心裡還是操煩孩子安危的,破財一抵達面前,她連忙蹲下,察看孩子是否磕了撞了傷了。
仔仔細細檢查兩遍,確認兒子氣色極好,還養胖了些,勉強算是毫髮無傷,崽子他娘才放心去擰他嫩腿。
&ldo;怎麼胡亂將頭髮給人?&rdo;擰完嫩腮,她又摸摸兒子缺了一截的嫩發。正因少了這撮金毛,當然不能稱之為毫髮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