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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兒,早飯你也沒吃,該餓了罷,早些過花廳來。
&rdo;&ldo;好,娘。
&rdo;三人一同應道。
&ldo;娘,我同你一起去廚房罷,四弟應該多喝些湯什麼的,我看看能不能加些藥材。
&rdo;常亦玄大步追過去,走到門口,忽又回頭,皺眉道:&ldo;二弟、三弟,怎麼覺得今日你們有些奇怪?&rdo;&ldo;大嫂,沒什麼奇怪的,我和二哥都在為四弟奔走呢,只是有些疲憊罷了。
&rdo;洛自節回道,仍是淺淺的笑容,分毫看不出方才的低落。
&ldo;也罷。
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說。
&rdo;&ldo;好。
&rdo;看他也去得遠了,洛自節上前幾步,關上了房門。
看樣子,洛自持已經告訴他了。
洛自醉望了洛自持一眼。
洛自持只淡淡地點點頭,便在矮几邊坐下了。
洛自節維持著關門的姿勢,過了好一陣,才低聲問:&ldo;你到底是什麼人?&rdo;問話的同時,他轉過頭來盯著洛自醉的臉,神色陰鬱,有如一頭快陷入狂亂的斑斕猛虎。
洛自醉望著他,心中竟沒有半點懼意:&ldo;以前是異界的一絲遊魂,而現下、往後,我便是洛自醉。
&rdo;&ldo;小四……小四……&rdo;戾氣頓消,哀意叢生,洛自節喃喃地道,像倏地被抽走渾身氣力一般,蹣跚著走回矮几邊,頹然坐下。
洛自醉看他沉痛的神情,心知他再說什麼,只能讓他更難過,於是便一言不發地坐到洛自持旁邊。
洛自持從袖中拿出一軸錦帛,在矮几上展開。
&ldo;二哥,你不告訴我便好了……&rdo;洛自節的話音很輕,不細聽幾乎聽不清楚。
洛自持冷冷地看他一眼:&ldo;遲早要知道的。
而且,去了一個四弟,來了一個四弟,我們一樣要護得周全。
&rdo;洛自醉不想擾他們兄弟二人對話,便仔細看那錦帛。
這是一幅詳盡的地圖。
國界、山川、河流、城鎮,標得十分清楚。
他記起,他的腦海里,就有這樣一幅地圖,只是上面沒有字跡。
他還記得,這西面的國家,喚作池陽,都城徵韻,正是他所在的地方。
原來這裡所用的字,和中國宋代所用的漢字差不多。
絕大部分他都認識,也免了再學識字。
&ldo;自醉,你初來乍到,種種與你細說,也不知到何時才能說清道明。
這幾日暫且就讓你能審度情勢。
其餘的,若有疑問,以後在我與自節下朝時便盡可來問。
&rdo;洛自持見他對著地圖出神,便道。
完了,又冷向洛自節道:&ldo;只三日的時間,哀傷盡可往後再哀傷,若是誤了這個,便足可讓你我一生後悔了。
&rdo;洛自節抬首,望了他與旁邊那張有八分熟悉卻又有二分陌生的臉孔半晌,終究還是垂頭不語。
見氣氛越來越沉重,洛自醉出聲道:&ldo;這地圖是不用瞧了,我已看明白,也記下了,文字也能看得懂。
二哥還是多說些皇家事情得好,以免我在宮中進退兩難。
&rdo;&ldo;你明白&l;應招&r;所謂何事了?&rdo;&ldo;要想清楚也不難。
&rdo;剛開始有些懼怕,有些牴觸,但如今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