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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rdo;

丟下這話後，太子殿下頭也不回地優雅地出了輿轎。

洛無極拿眼角望著他下去，轉而看向洛自醉。看著看著，心底的火氣倒是慢慢消了，化身少女的彆扭感卻愈發令他難以忍受。

洛自醉斟了杯茶給他，不防便與他視線相對，登時也有些移不開眼了。

洛無極面上一紅，低下頭，輕哼道：&ldo;下回誰迫我都不成了。&rdo;

洛自醉回過神，安慰道：&ldo;再也沒有下回了。&rdo;

洛無極這才平靜許多，捧著茶，啟口輕啜。

薄煙暈染，美人如畫。

洛自醉看得目不轉睛，好半晌才勉強側過臉，望了望一旁的後亟琰。

後亟琰拿扇子掩著半張臉，盯著洛無極的臉孔，忽然嘆道：&ldo;我還當自己早已閱盡美色，沒想到，世間竟還有如斯佳人。&rdo;

洛無極頓時寒了臉，一時也發作不得，咬著牙偏過首。

洛自醉抬手作勢遮住問題人物的視線，半是調侃半是認真道：&ldo;陛下，您正想些什麼？&rdo;

&ldo;小書童的娘是何等美人。這般容貌，定是像娘親罷。&rdo;

&ldo;……我也曾以為陛下賞過天香國色無數，不至於與我這般沒見識的人一樣失禮。&rdo;

&ldo;洛四，你仔細看看這張臉，平日不裝扮，看久了也只道長得十分出色。哪料不經意之間，竟已是風華絕代了。&rdo;

&ldo;……&rdo;洛無極面無表情地喝著茶。

&ldo;嘖嘖，這樣也是位冷美人啊。&rdo;

&ldo;陛下……&rdo;實在無法忍耐了，洛無極放下茶杯，揚起眉。

&ldo;怎麼？洛四，這聲音也是絕品，以前怎麼就沒聽出來呢？&rdo;

&ldo;美人無論何時都是美人，只是昔日陛下沒有在意罷了。&rdo;

&ldo;這麼說，你早便看出他的資質了？日日對著此等絕色，何等幸福！&rdo;

&ldo;的確很幸福。&rdo;

和這位陛下待久了，公子也變得邪惡了！洛無極怒而起身：&ldo;陛下存心捉弄我不是？既要我扮女子，就請別句句嘲弄！公子！您也就這麼任我受辱麼！&rdo;

皇后陛下睜大眼，頗無辜地挑起嘴角：&ldo;這怎會是嘲弄？能見到你這般的美人，總算不枉人世走一遭了。洛四，你瞧，這麼含怒帶怨的模樣也是無比動人呢。&rdo;

洛自醉含笑不語。

洛無極突覺自己這麼生氣實在不值。左右不過是被取樂的物件罷了，他勢單力薄，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於是，他強令自己鎮靜下來，復又坐下。

洛自醉給他續了茶，斜了後亟琰一眼，笑道：&ldo;忽然想到，聖上也該來賞賞這絕世美人才是。&rdo;

後亟琰搖扇子的節奏微變，面上仍是笑吟吟地：&ldo;也是，得派個人請他來。賞景的機會可再也沒有第二回了。&rdo;

聽不見。什麼也聽不見。洛無極望向窗外，正努力無視身邊兩人，冷不防後亟琰捧住他的臉，硬生生地扳過來。

&ldo;薄施粉黛固然動人，不過輪廓總讓人有些聯想。我給你畫畫，保準沒人會想到是小書童。&rdo;

洛無極已經來不及掙扎，只得認命。

描眉染脂，像模像樣。

洛自醉笑道：&ldo;陛下向女官要胭脂，就是為了打扮無極麼？&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