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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婆婆,媳婦從小就沒了雙親,斂家那般你也知曉,可老天眷顧媳婦,陰差陽錯的嫁給相公。如今媳婦很知足,相公他吉人天相,肯定能平安無事歸來的。&rdo;
春意的話讓宋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後輕聲在春意耳側道。
&ldo;既然這般,我也勉強你,只是給你的玉佩定要好好戴著。&rdo;
那枚玉佩一直被春意戴在頸脖上,好在上次沒被那些山匪發現,只是見宋婆如此說道,那這枚玉佩一定有什麼重大的意義。
想到這春意雙手放在胸前,感受到玉佩的存在,也感覺到宋婆對自己的重視。
之前那場噩夢困擾著春意,不遠處那漂浮在水面的屍體更看的春意心發慌。
無論如何都要壯著膽子去看看,只有看到那人是不是相公,這心裡才能安定。
打定了這個注意,春意便起身向山頭走去,似乎沒注意到在黑暗中有一雙狠毒的眼睛正緊緊盯著她。
從地上撿起一根長長的樹枝,春意單手抓住身側樹枝,忍著內心的恐懼、驚慌等情緒,另一隻手用著樹枝開始扒水中與宋閒十分相似的屍體。
眼看屍體要翻身時,身後被人狠狠用力一推,春意腳下一滑,猛的向江水中落去,好在環著樹枝的手未松,這才逃過一劫。
只是春意眼前的處境並不好,樹枝若是斷裂,春意肯定是要落入這混黃的江水中。
春意正想開口呼救,可又怕那推自己後背之人沒走遠,只能靜聽周圍的動靜,再想辦法來解決此時的困境。
推搡的肯定是斂家人,畢竟除了斂家,春意真的想不出,還有誰會要自己的命!
身後那具屍體此時也面朝天露出臉,在月色下那泡的發脹臉有些滲人,春意向後望去便見到這樣的場面,心雖然慌,可心又從嗓子眼落了下去。
她就知道自己的相公,福大命大,肯定會平安無事的的。
可眼下要解決的是爬上去,樹枝是經不起折騰,最後的希望是在落入水中前找到個可以承載身體重量的東西。
泛著銀光的水中,坐在一塊木板上的人正在四處張望,始終在柳河鎮長大,雖柳河鎮被江水淹沒,可從大約的地形,宋閒的心中還是有底的,於是慢慢的向著柳山的方向劃去。
就在宋閒筋疲力盡的劃著名木板時,隱隱約約中看見在水中的山頭,緊繃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只是笑意露出一半時,便僵在了宋閒的臉上。
宋閒的眼光極好,以至於不遠處那快要落水水中的人兒,宋閒一眼望去,就看清那正是自己惦記的人兒斂春意。
此時斂春意的情況很危急,膝蓋以下都泡在水中,衣裙更是浮在水面上,春意緊緊的咬著唇,若開口大喊勢必引起別人注意,可身下全部濕透,這般被人救上來,還不如一死了之罷了。
春意猛然想起幼時的記憶,在漫天大火中,爹孃毫無生息的躺在地上,當時兩人的身體下漫出血液刺痛了春意的眼。
最終結果,因蘇氏不滿老太太責罰,故縱火與斂家二子命喪祠堂。
緊接著自己就成為斂家最為低賤之人,春意一直隱忍都是為了爹孃的真相,可惜她現在沒機會尋找。
在春意放手的一剎那,不是想像中那冰冷的江水,而是帶些濕潤卻十分溫暖的懷抱。
睜眼對上的是那雙帶著怒意的雙眼,春意愣了一會,驚覺這不是夢時,這才猛的伸手死死抱住宋閒的頸脖,頭更是埋在宋閒的胸口,淚水肆無忌憚的流了出來,如同孩童般,春意將內心所深藏的苦楚全部哭了出來。
溫熱的淚水落入宋閒頸脖時,宋閒身體微微一頓,更是懊惱自己沒在春意身體好好護著她,不然也不至於哭成這番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