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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小兄弟是何時醒來的,這高臺上,又是奉了何物?”
角落裡,一個錦衣中年忍不住沉聲問道,他的眼睛,在這黑暗的環境裡就像狼一樣,映得面上幾道疤痕詭異而扭曲。
顯然不是個善茬。
此話一出,崖下便是一靜。五名劍手本在思索幻境所遇,此刻心神一凜,俱是來到楚離身後。
柴蹠面色複雜地看著,想到幻境中的片刻旖旎,他心中依然久不能平靜。
人有的時候很奇怪,面臨絕境他可能很有勇氣,但是一旦有了生的機會,種種堅持與決斷,便會無限削弱。
他從不知自己喜好分桃短袖,這份突如其來的感情讓柴蹠不知所措。他很想像他們一樣站在楚離身邊,他從來沒有這樣痛恨自己不精武藝。
來這裡的人都是衝著古劍。高臺上理應放著什麼大家心裡已有猜測,此刻隱隱將楚離包圍起來,氣氛有些緊繃。
“與你何干。”
楚離長劍一震,一聲清越龍吟嗡然乍起,劍意舒張碾壓得空氣如凝實一般。他不屑說謊,劍已在手,復有何懼?
“放屁,我看你是想私吞古劍罷!”
“識相的趕快交出來你得到的東西,否則,休想活著走出這裡!”
“放肆!”
楚離身後,五名劍手大怒,“北玄宮主駕前,豈容你如此猖狂!”說罷手皆按劍,五道森寒殺氣已爆發開來。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一滯。
北玄宮的勢力有多大,即便得到了古劍,也不一定能得罪的起。有些人生出退意,卻心中不甘,不願離去。倘若楚離死在這裡,他們和旁人爭奪,自然無甚大礙。
“哼,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北玄宮,當真是無人了麼?”
人群中,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接著,一個青衣人身影一晃,似是踏出一步,卻已經到了近前。一雙眼睛森然盯著楚離,傲然道,“我呂默峰便來會會你。”
眾人大吃一驚。
“呂默峰,他就是那個武當的天才!”
“四十年前出道,唯一一個沒有古劍,實力卻能與古劍玉骨的傳人抗衡的天才!”
“武當不是封山了麼,難道他達到了天地之境?!”
當年武當封山,呂默峰曾揚言不到天地之境不復出,颯然而去。如今站在這裡,不禁讓知情人驚疑不定。
“你就是呂默峰。”
楚離還未說話,蕭陌的面色已沉了下來,他的目中含了十分殺氣,十二分恨意,“十二年前是你殺了宿劍閣閣主,對不對!”
十二年前,他還是個快樂無憂的孩子,有父母疼愛,有長輩關懷。
可是一夜之間,父親死於決鬥之中,母親含恨自刎,留下老管家和他多年相依為命。他恨,恨這個奪走了他父母生命的人。
尤其是得知老管家調查當年之事,可能另有隱情,宿劍閣主決鬥之前就已經身中劇毒,更是心如火焚,恨意滔天。
以這樣卑鄙的手段,踏著爹孃的屍骨與玉骨劍的黯塵成就名聲,他不能忍受。
蕭陌上前一步,冷笑道:“聽說你勝了我爹的玉骨纏絲劍法,不知道能不能勝過我這一門玄機無量劍法!”
他已經長大,是時候為爹孃報仇。
呂默峰眼中掠過一絲怔然,繼而譏削道,“你爹不是我的對手,你自然也不是。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如今的他,已然不懼古劍。
呂默峰暗暗冷笑,憑什麼這些古劍傳人能夠輕易觸控到旁人一生都無法達到的境界,他辛辛苦苦歷經生死憑著奇遇悟得天地之境,那些人卻彷彿吃飯喝水這麼簡單,憑什麼?!他出身武當,修身養性的功夫不怎樣,心中,卻對此事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