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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霍握緊了手指,努力剋制自己,半晌才道:“皇后知道該如何做最好。”
連著幾日傅長清再沒有出過鳳棲宮,每日早早便歇著了,不去問姜知草怎麼樣了,也不去問魏連霍怎麼樣了,彷彿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了一樣。傅行止託人送信到宮中,勸她要沉住氣,她只笑了笑,爹爹是瞭解她的。
轉眼到了這個月的十五,祖宗的規矩,初一和十五皇上必須臨幸皇后宮中。
傅長清像是根本不知道這個規矩一樣,依舊按照這幾日的作息,早早便沐浴睡下了,只剩下外間的圓月在守夜。
魏連霍進來的時候,圓月要請安卻被他伸手攔住,只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魏連霍走進內室,看著床上睡得規整的傅長清,一頭青絲散在枕上,豔色的臉即便不施粉黛依舊豔色傾城,白色的裡衣將自己包裹的整整齊齊,被子蓋到胸口,雙手也整齊地放在被子上,睡姿也很規整。魏連霍自己寬衣解袍,坐到床沿脫掉靴子在她身邊躺下。他看著她,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剋制自己想要去擁抱她的衝動,想要去親吻她的衝動。
半夢半醒之間,魏連霍似乎聽見小聲的嚶嚶的哭泣,朦朧中睜開眼,才發現竟然是傅長清在小聲地哭泣,似乎有無盡的委屈和辛苦,小臉幾乎扭成一團。
魏連霍忍了忍,終於抱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撫:“那是夢,不要哭了,清兒。”
傅長清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又像是依舊陷在夢中:“大哥哥……大哥哥……”口中依舊委屈地呢喃。
“大哥哥你為什麼不要清兒?清兒會很乖很乖很聽話……”
魏連霍整個人僵住,胸口像是堵著一口氣,又像是有人拳頭狠狠砸在胸口,悶疼得讓人難受!大哥哥?她口中的大哥哥是誰?他不止一次從她口中聽見她叫大哥哥,那次在江都賑災時候,她生病了,夢中叫的也是大哥哥。
每次都是在夢中,是她的潛意識深藏的一個人?
魏連霍望著她臉上的淚水,第一次產生類似想要發洩出憤怒的情緒。他從進宮開始便已經學會如何隱藏憤怒,從不在人前表現出憤怒,可是這一次,聽見她的口中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竟然產生類似憤怒的情緒,想要拼命地搖醒她,然後質問她:“究竟誰是她口中那個心心念唸的大哥哥?究竟是誰可以在你的夢裡讓你如此掛念?”
突然一個青瓷的小釉瓶穿著紅線從她的脖頸中露了出來。像一個小葫蘆的形狀,拇指蓋大小,雖然小,卻很精緻。那是那日傅長清請求蘇玦帶她去豪宴的時候,蘇玦送她的,她覺得這個小瓶防身挺好的,便就一直帶著,裡面的迷藥,她也每隔一段時間便換新的。
魏連霍伸手拿起那個小瓷瓶,翻來覆去地看了看,卻在翻到瓶底的時候,狠狠地頓住!上面刻了一個蘇字,正規的小楷,和蘇玦上的奏摺中的字型一模一樣!
魏連霍臉色慘白,胸口的悶痛一直蔓延,彷彿要流過四肢百骸!他一直都知道蘇玦心中對傅長清的企圖,可是竟然她也已經……
魏連霍望著懷中慢慢止住哭泣的傅長清,連呼吸都開始急促緊張,他想佔有她!這個想法快要把他逼瘋,他想要完全佔有她,想要她完全屬於他!
恰在這個時候,傅長清悠悠轉醒,看見自己在魏連霍的懷中,眉頭皺了皺,掙扎著要起身。魏連霍也不阻止,只任由她起身,望了望空空的手掌,猛地抬起頭,狠狠地瞪著她:“你剛才夢見了什麼?”
傅長清偏頭看他,笑了笑:“你不是厭惡我?怎麼又開始關心我夢見什麼了?”
“我厭惡你?呵,多麼正當的理由啊!”魏連霍強忍住心頭的鈍痛,剋制自己的情緒,望著她嘴角的笑意,冷笑道,“確實,你現在的樣子,確實令朕很是厭惡。”
魏連霍起身抓過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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