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第1/2 頁)
「不等柏青回來?」
「不了,我還有事要忙。」
上計程車,孟逐然靠在車窗,腦海里想的全是商柏青的採訪的最後一段話。
最難忘的經歷是跟他的朋友經歷生死,那自己陪伴他的兩千多個日日夜夜算什麼,算一個不值得被記住的回憶嗎?
他想起曾看電影時記住的一句臺詞:「我們命中註定要失去所愛之人,不然我們怎麼知道他們有多重要。」
那是孟逐然非常喜歡的一部電影,《班傑明?巴頓奇事》,曾經約商柏青一起看,商柏青沒看完,他睡著了,錯過了這一段。
既然他覺得生死是最難忘的,那就製造更難忘的事。
可以不在一起,可以是前男友,可以是硃砂痣,唯獨不能輸給感情以外的人,孟逐然想著,疲憊感油然而升。
差不多到家時經過一家花店,花店門口的花桶裡擺著奪目的紅玫瑰,突然覺得玫瑰也沒那麼漂亮,原本是想給商柏青放水提前加分,可惜啊,試卷被他親手毀壞,得分為0。
回到家,孟逐然頹唐的坐在沙發中,一直坐著,摸摸胸口,那裡很痛,連帶著呼吸都是痛的,商柏青……商柏青最懂什麼叫「不經意殺死一個人「。
商柏青送回舅舅返回家中,進門先找孟逐然,前後找了一圈,問道:「媽,阿然呢?」
「走了,他沒給你打電話?」
「沒。」
商柏青給孟逐然打電話,看來又被拉黑了,這次商柏青有備用手機,用備用機打過去,依舊沒接,郭高朗跟到花園,「別打了,他應該不會接。」
「出了什麼事?」
「你的採訪,」郭高朗說,「孟逐然看了,看完人就走了。」
商柏青凝眉:「什麼採訪?」
郭高朗把從施景鑠那裡要過來的影片轉給商柏青,「柏青,你說最難忘的事是跟朋友經歷生死,如果你是孟逐然,你會怎麼想?」
商柏青看完,「施景鑠人呢?」
「我不知道,我在裡面陪叔叔們說話,出來他們幾個人都走了,剛打阿鑠電話他沒接。」
「再打,問他在哪裡。」
商柏青說著抓起外套往外走,郭高朗冒出一句「壞了」,趕緊跟上。
他們直接去了施景鑠的住所,施景鑠沒跟家人住,他手裡捂著冰袋敷著被孟逐然砸腫的臉,煩躁地開啟門,看到面帶寒霜的商柏青,帶著酒意,沒好氣道:「來的這麼快,又告狀了,還敢告狀,他孟逐然把阿卓頭砸傷的事我還沒找他算帳呢。」
郭高朗驚訝:「什麼?阿卓頭傷了?」
「對,他去醫院了,不讓我跟著……」
商柏青反手關上門,脫下外套扔地上,解開袖口釦子,挽著袖口,面無表情,「施景鑠,採訪影片,給我個解釋。」
施景鑠瞬間酒意散到九宵雲外,心虛的往後退:「就,就你說的那些話,我可沒幹什麼。」
「我們是怎麼說的?」
郭高朗看出不對勁,拉著施景鑠,「怎麼回事?」
施景鑠退到郭高朗身後,「就、就是,那段說最難忘的事是跟朋友經歷生死,稿子我寫的,讓柏青對著念。」
「我念的時候你們說是試稿,不會剪到正片採訪裡。」
「我、我也不知道他們會剪進去啊,可能後面沒有內容,把試鏡頭時的剪進去了。」
採訪的事商柏青不想照著稿讀,太假,太虛偽,施景鑠和他哥在一旁幫著忙前忙後,說是正試採訪前都有個試鏡頭的環節,角度啊,光線,現場收音都得試過後再調,試的時候拿的是採訪方準備好的稿子,讓他對著念,問到他最難忘的經歷時,他對著稿子唸了出來,唸完一秒冷臉,把稿子扔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