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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就聽見餘杭跑過來停在了門口,他沒鎖門,現在他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內褲,運動褲還掛了一截在左腳脖子上,看起來不僅很狼狽,還很滑稽,要是餘杭進來了,他得尷尬地原地去世。
還好餘杭沒有直接推門而入,而只是一邊敲門一邊問他有沒有事,夏焰驚魂甫定,大聲回道:「我沒事兒,你別擔心,只是不小心碰倒了兩個瓶子!」
餘杭這才放下心來,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你……需要幫忙嗎?」
夏焰一聽,立馬開口:「不用不用!我自已可以!」想了想,他等會兒洗完還需要再穿上褲子,現在還沒開水,地板尚不怎麼滑溜,自已剛才就差點摔了,等會兒開了水自已要是穿衣服再給滑倒了,或者是裸著摔暈了……想想那場景就有些慘不忍睹……
夏焰發散性思維了一把,成功地把全身的雞皮疙瘩都激起來了。甩甩頭止住了胡思亂想,跟餘杭說:「你能不能……幫我拿一張沙發邊的木凳子過來?」
「好。」
餘杭說完就過去把凳子拿過來了,夏焰開啟門說了句「謝謝!」,快速伸出手將凳子拎了進來,動作一氣呵成,快如閃電。
有了凳子的輔助,這個澡總算是平安地洗完了。夏焰頑強地拖著一條病腿把自已的內褲和襪子也搓好了,拿著換下來的衣物蹦出來放下後,想繼續蹦到陽臺去晾毛巾和洗好的內褲和襪子。
餘杭在他開蹦的前一秒從他手裡接過毛巾等物,說了句:「你歇著吧,我幫你晾。」就轉身走了出去。
夏焰沒來得及拒絕,瞬間臉就燒紅了,就這麼維持著金雞獨立的姿勢停在了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蹦到床邊坐下,頭髮還在往下滴著水,餘杭走進來看見他頭髮濕著就坐在床上,轉身又回去陽臺取了條乾毛巾進來丟給夏焰,「擦擦頭髮,一會床都濕了,你怎麼睡?」
「怎麼睡,跟你睡啊,」嘴比腦子更快,夏焰話一出口就後悔了,餘杭不是祝融飛他們,自已平時從來不跟他這麼隨意地開玩笑,但是話都出口了,也收不回來,他只好硬著頭皮給自已找補:「又不是沒一起睡過,你忘了之前在你那出租屋我們可是同床共枕了好幾晚呢,」他還特意將「同床共枕」幾個字咬的很重。
餘杭當然聽的出夏焰在跟他開玩笑,於是也順著他的話說:
「你現在是傷號,我可不敢跟你睡,到時一不留神壓到你,給你把輕傷變成重傷,你可能真的就變殘障人土了,年紀輕輕的就殘了,我可負不起這個責……」
夏焰聽餘杭這麼說,一時之間感到有些不可置信,他從沒見過餘杭跟其他人說笑的樣子,原來他還會有這一面,被調侃了不僅沒有氣惱,反而笑的眼睛都彎了,跟著半真半假地開玩笑:「不,你必須得對我負責,長大後我一直都是自已睡,從來沒有跟別人睡過一張床,你既然已經睡過了,就得負責到底。」
餘杭聽他把話題越扯越遠,沒忍住也笑了:「好了,我會對你負責,起碼這兩天,我會好好『負責』,你先好好擦頭髮,毛巾等我一會兒出來後再晾,我先去洗澡。」
夏焰被餘杭逗得開懷大笑起來,邊笑邊回答:「好的,我知道了。」
開心笑過後心裡反而有些空空的,如果這是真的情侶間的打情罵俏該多好……可惜一切都只是玩笑話。
餘杭很快便洗好澡出來了,出來時先去陽臺晾上了自已的毛巾、襪子等小物件,又進來把夏焰擦頭髮的毛巾拿去過了把水,擰乾拿去陽臺晾上了。
晾好毛巾進來後他給夏焰又抹了一遍藥,然後裝上兩人的換洗衣物,說了聲:「我去一下洗衣房」,就出去了。
夏焰第二天迷迷糊糊醒來時,發現餘杭已經不見了,但一眼就看到了小矮桌上放的早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