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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來自東屏的一封信,其中就大肆披露了楊衛國在太陽紙業面前開槍恐嚇,並指使大批警力武裝驅散群眾,導致許多請願群眾受傷,並附上了幾張當時的照片。照片雖說不是很清楚,卻也能將當時的情況夠看得真切。鑑於事情比較嚴重,而且涉及的還是一個地級市的市長,省報並沒有立馬登載,而是讓人員對此進行核實。而這個經手人正好是吳文軍以前在黨校的同學,因此,電話便打到了他這個地方。吳文軍冷不丁地一聽,後背一下被冷汗打溼。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而且最怕就是被人拿來大做文章。因此他在第一時間就向楊衛國進行了彙報。
楊衛國聽完之後,半晌沒出聲,過了許久才對吳文軍說道:“謝謝你了吳主任,也替我謝謝你的同學,改天我請你們吃飯。”
“不用了楊市長,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吳文軍連聲說道,又面露憂色地說道:“楊市長,你看需不需要我去活動活動?”
許多事情,只要還沒有蓋棺定論,就還有操作的空間,只要你活動及時,找得到重量級的人物發話,那一切都好辦。每年中央電視臺的一些欄目,不知道要曝光多少事情,而因為活動及時而沒有播出的,就更不知道有多少了。連這個都可以活動,又何況是省報呢?
楊衛國卻擺擺手道:“不用。”
回想起吳文軍臨走時那驚疑和惶惑的目光,楊衛國不由得笑了笑。他知道,這個吳文軍今天能將這個訊息透露給自己,幾乎是孤注一擲,將身家性命壓自己身上的,如果自己真的完蛋了,他的政治生涯無疑將會宣告提前結束。可就這點小伎倆,就能讓自己完蛋嗎?
他不知道,資料是誰寫的,相片又是誰拍的?當時的場面那麼混亂,他情急之下開槍,要細說卻有不妥之處,但想要拿這個來大做文章,卻又似乎有些滑天下之大稽了。
楊衛國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辦公室裡靜得出奇,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灑落在紅木地板上,就好像斑駁的斑馬線。
嘴裡滿是略帶苦味的茶香,可楊衛國卻似乎沒有品出任何味道來。他不是在擔心開槍的事,而是在腦海裡盤算著下一步調查太陽紙業的計劃。既然是破釜沉舟,那就不容許有半點閃失,倘若這一次仍然查不出太陽紙業的問題,失去的,恐怕不僅僅是自己顏面,還有民心。
楊衛國也知道,自己作出這樣的決定,會有怎樣的後果,但真到了這個時刻,他的心卻漸漸定了。或許人就是這樣,未決定之前怕這怕那,患得患失,一旦真正下了決心的事兒反而無所畏懼。
顏面、權威,真到就比老百姓更重要麼?
楊衛國慢慢走到窗前,“唰”的一聲拉開百葉窗,陽光馬上傾瀉進來,亮得刺目。
他辦公室的窗戶正對著市政府辦公大樓的進出口,此時人來人往的,卻始終沒有見到林辰暮的身影。楊衛國不由得有些急了,他甚至有些後悔自己昨天讓他去調查太陽紙業,這要是有個什麼意外,他又怎麼對得起林辰暮的母親,又怎麼向他們交代?
楊衛國一點點拉上百葉窗,慢慢走回了辦公桌後,剛想要抓起辦公室的電話撥打,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電話是呂慶東打來的,請楊衛國去他辦公室。
這剛開完會,呂慶東找自己會有什麼事呢?難道是為了省報的事?
楊衛國滿腹驚疑地來到了呂慶東的辦公室。雖說他不是很喜歡這個權力**極強的老人,可就目前的形勢下,他還必須依靠呂慶東來開展工作,至少是在自己的權威和勢力還沒有建立起來之前,他不得不暫避鋒芒。
呂慶東的辦公室和楊衛國的如出一轍,要說真有什麼不同,那就是色調更沉重一些,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就彷彿是面對呂慶東一般。
楊衛國進去的時候,呂慶東正在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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