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回生二回熟嘛，坐下來一起吃餐飯。”說話的是安老，他跟程宏昌這個人，可謂興趣相投的狐朋狗友。即是親家也是朋友，更重要的是這兩個人是一條船上的，彼此之間有說不清的利益往來。

他那天替李沐晨還錢，是一眼看中的她的樣貌。因為之前跟安老在吃飯時說到了女人的事，兩個色胚子說誰有本事搞到清純的女人之類不入流的話。程宏昌在此之前正苦於找不到此類的女人好下手，不料卻在碧姐的棋牌室裡遇到了李沐晨。他替李沐晨還錢，正是出於這個目的。他又在安老面前吹虛自己認識絕對符合條件的女人，安老來了興致，一定要驗貨，於是程宏昌讓碧姐約李沐晨出來。

李沐晨哪會知道這其中還有一種事的存在，她只是一門心思把錢還還掉，好了清這件事。程宏昌沒有收起錢，而是要拉李沐晨的手，李沐晨受驚似的飛快縮回手。站在一邊的碧姐很會看情況，馬上拉起李沐晨的手說：“小李，坐下來喝杯酒再走。也算是認識認識。”

李沐晨不想坐：“對不起，我男朋友還在外面等著，我要走了。”

程宏昌這個人算得上處事不驚，聽她這麼一說，馬上轉變方面向，笑著說：“既然來了，一起來吃餐飯，算是認識一也好。安老，你說是不是？”

安老連聲附和著：“是，是。你看你男朋友要是有什麼工作上的需要，我們可以幫忙解決的嘛，我認識那麼市裡的省裡的高官，隨便都能找個好工作。”

“不用了，我男朋友自己有工作。”李沐晨說著，“我要走了。”

“小李，真不給面子，這樣好了，叫進來喝杯酒，喝一杯，怎麼樣。大家也算是認識一下，以後有什麼事只管找我，沒有我辦不成的事。”安老笑嘻嘻的說話時，露出他嘴裡的黃牙。

李沐晨很為難。碧姐見了馬上說：“小李，你不好意思說，我替你去說，不就喝杯酒吧，多認識一個朋友，總歸沒壞處的。我去說我去說。”

碧姐走到包廂外，看到程宇颯站在一邊等著，她上前說：“那位，小李的男朋友？怎麼稱呼。”

程宇颯覺得有點奇怪，李沐晨不出來，這個女人倒是出來叫自己。“我姓程。”

“哎呀，真是有緣了，我們程董事正好也姓程呢，說不定還是親戚呢。”碧姐笑著套近乎。

“我女朋友呢？”

“裡面坐著呢，我們程董事叫她喝杯酒，算是認識認識，她也不肯，說什麼一定要你同意。小程啊，你就當多結識一個朋友，見見我們程董事，還有安局長，多認識這樣的人對自己沒壞處的，來，進來吧。”碧姐熱情讓程宇颯進去。

程宇颯想想還是跟著進去，他擔心李沐晨。

**

一個小孩子從小店裡跑出去，手裡拿著一袋零食。李沐晨的爸爸把錢收好，放進一個生鏽的鐵皮長方形餅乾盒子。他正想蓋上盒時，卻愣了一下。餅乾盒是很老式的那種，畫著兩隻喜鵲站在樹枝上。這個是他結婚時留下的為數不多的東西。這裡面……

李家爸爸把裡面的錢都倒在一個袋子裡，餅乾盒的底下鋪著一張發黃的舊報紙，折成和餅乾盒子一樣的形狀。他顫顫巍巍拿起發黃的舊報紙，從裡面翻出一張老照片。

照片有六寸大，是張彩色照，只是顏色是後加上去的，人物的臉會變得特別的粉，臉頰好像抹了胭脂似的發著紅。照片上的每個人都笑得很開心，那時年輕時的李項軍和他的妻子，以及他的女兒。他的妻子坐在正中間，他站在後面。李沐晨站在他妻子的左邊，而右邊……

幹老滄桑的手，慢慢地摸著泛黃的老照片上的每一個人。曾經年輕過的人，現在已步入晚年。曾經美滿的家庭，現在人各天涯。李家爸爸老淚縱橫，只因為那時自己年輕氣盛，喝酒好賭才會毀了這個家。以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