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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他的話,祁遇白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恐怕這一兩年我都不能再騎馬了。」他頓了頓,「labeth暫時歸你,你想騎隨時都可以,它很聽話,也有靈性,騎上兩三回就會把你當成新主人。」
「不。」林南焦急否決,「我要跟你一起騎,一兩年有什麼難等的?我有耐心。」
一兩年有什麼難等的?他早就等過了。
「嗯。」祁遇白低聲道,「我知道你是最有耐心的。」
他們之間很多話早已不需要說得太明白,彼此已經是最懂對方心意的人。這是一種長久的耳鬢廝磨形成的默契,也是兩個性格互補的人天賜的契合。僅僅只是簡單而含蓄的兩句話,就已能抵得過千言萬語。
曾經有人跟林南說過,在愛情裡可以轟轟烈烈但不能傾家蕩產。或許這個人是對的,但他還是選擇按自己的意願行事。每一份愛情都值得豁出一切,每一個深愛的人都配得上一份全心全意,這不是愚蠢也不是奢侈,這只是等價交換。
他全心全意地愛祁遇白,所以才能換來一份同樣純粹的愛。一個是呼風喚雨的總裁、一個是默默無聞的龍套時是如此,一個是重傷未愈的病人、一個是聲名鵲起的演員時同樣如此。沒有人能規定愛情究竟應該是什麼模樣,應該發生在怎樣兩個人之間;更沒有人知道外界看來極不搭調的兩個人,骨子裡有多相配。
「林南。」
祁遇白的左手從他手中抽出來,慢慢搭在了他手背上,就像過往無數次一樣。
「你想不想聽我說那三個字。」
這個人總是這樣,想做什麼總是端著一副總裁的架子,非要問出來,讓你自己講,你很想要、很想聽、很想他留下來,然後才會擺出一個勉為其難的模樣滿足你的要求。
林南想了想,望著他月光下的側臉說了兩個字。
「不想。」
祁遇白下一秒就表情一僵,似乎完全沒想過會收到這個回答,數秒後才慢慢道:「你不想?」
「現在不想。」林南微笑起來。
「我要你主動說。每次都是我追著你跑,即便是你不對我也會輕易就原諒你,『對不起』你也不講,『重新開始吧』你也不講。以前的事過去就算了,反正……反正也是我自己不爭氣。但是這件事不同,這三個字很重要,我不許你敷衍了事。」
房間裡默然片刻,祁遇白終於笑了出來。
「好吧。」他說,「不過你剛才說得不對,其實我跟你講過對不起。」
林南一怔:「什麼時候?」
「我把你從汽車影院帶回來,你發著燒,一個人睡在主臥的那個晚上。我看著你,心裡說了好幾句抱歉。」
今晚的月光比那晚要美得多。可一想到當時的痛苦難過,林南還是忍不住收緊了手。
祁遇白仍然閉著眼,頓了許久,才說:「不過我向你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那樣的事。即便我們吵架,吵得不可開交,甚至動手揮拳頭,我也不會再把生病的你一個人丟在家裡。」
林南眼泛淚光噗嗤一聲:「誰會和你動手揮拳頭……」
「這很難說。」祁遇白的語氣正兒八經,似乎認真考慮過這麼一種可能性。
「去年有一天章弘來上班,下巴破了一條口子,顴骨還腫得老高。我問他,他說是老婆打的。」
他就這麼雲淡風輕地把下屬賣了,在自己「老婆」面前。
林南聽得嘴巴大張,忍不住又湊得更近:「真的啊?他老婆這麼兇?完全看不出來他是那種會挨老婆打的人……」
祁遇白順著摸了摸林南的手背面板,帶著點兒心有慼慼的意味。
「人不可貌相,據說是因為他忘了結婚紀念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