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忿狷(一)(第2/4 頁)
,沈清源也不負眾望的帶勝歸來。
一直緊張的沈家弟子這才放下心,又轉而為其他上場的師妹加油打氣,氛圍親切。
沈誼放鬆後不知不覺走了神。
自從來到中京後,他就經常如此。有時沈鈺祺發現了,問他怎麼,他就開著玩笑轉移話題,不讓她或其他人繼續問下去。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當初在九子山分別時,宸安身邊的那個黑衣少年就叫易天問。那個符師……
也是這個名字。
若沒有九子山那隻傳訊符籙,他也只會懷疑這是巧合。
而他在聯想到這些的時候立馬找到謝言兮,詢問是否能夠聯絡上宸安。
但那位占卜師溫和道:“不必擔心,我為宸安算過卦,並無性命之虞。”
向來不正經的沈誼卻不理智的生氣了,少年帶著怒氣對這位德高望重的先生冷冷道:“謝先生,我一直很敬重您,但此時關乎宸安的安危,僅僅用算卦的方式草率定論,恐怕不太好吧?您若也沒有辦法,我就自己去找他。”
謝言兮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當初那個調皮的孩子一晃眼就長大了,長成如今軒軒韶舉的少年郎。在流逝的時光裡,他和他的父親一樣,將細膩的心思藏在玩世不恭之下,低調內斂,分明是討厭家族事務的,但心中的責任感讓他們成為沈家兩代最堅強的後盾。
謝言兮於是笑了笑,道:“看來沈家大師兄對我很不滿。”
沈誼此時無暇擔心是否會因此連累家族,只是堅定道:“還請謝先生回答我。”
卻引得謝言兮失笑連連,然後向這位大師兄保證:“放心,我將宸安視為己出,不可能拿他開玩笑。你所說的符師是我故人的孩子,他們第一次遇見時我就知道了。”
沈誼錯愕的看向他。
“那符師……”
謝言兮卻不多說了,“安心,宸安不會有事的。”
溫柔的占卜師體貼的補充道:“沈誼,雖然我不再涉及靈脩之間的事,但宸安是我的孩子,他的事情我決計不會忽視。你若實在放心不下,再來找我。”
“……”
“師兄。”
“什麼?”
沈鈺祺挑眉抱胸望著他,並不打算輕易糊弄過去,“不是第一次了,師兄。我猜,是和宸安有關?”
沈誼揉了揉眉頭。
女孩的直覺向來恐怖。
“鈺祺,我知你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他有些糾結猶豫,俊臉上的神情無奈發愁,見她正色起來才繼續道,“所以你千萬記住,不能同任何人說——包括家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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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臺上依舊樂音冥冥,伶師的樂器各有不同,因此在此分組的基礎上又增加樂器的劃分,使用相同樂器的文世家弟子被劃分在了一起。
不排除有擅長多種樂器的伶師,正如沈誼,長笛、古琴、玉簫皆為上乘,則選擇自己最為拿手的參賽。
伶師的樂曲若附上靈氣,佐以特殊的韻律,可在彈奏過程中迷惑對手,甚至精神攻擊,對於魘鬼等類似的鬼怪極為有效。
當然伶師的樂曲更多是用於安神養心,以防靈脩修煉走火入魔,這也是文武世家頡頏相隨的緣由之一。
而各家又有各自的曲風,若光憑曲調難以區分優劣,於是評判標準經過反覆修改,綜合各方面考量,最終在雅戈集中呈現出完善的準則。
沈清源的比試順序靠前,早早結束後,帶著喜悅回到看臺。
師姐們把他誇得天花亂墜,絲毫不記得開始的矜持和故作高冷。
沈清源無奈,看著師姐們自豪的模樣,又笑了。皆說沈家人性情豪爽熱情,雖女弟子眾多卻不軟弱,越來越有容止當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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