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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他爸和他一起端著酒杯,臉色鐵青,嘴角扯都扯不動。
「是啊。」宋居安扶了下銀邊眼鏡,附和來人一起笑得和和氣氣,「說起來這回能成功多虧了小秋,他幾天前新提交了一份方案,我看了覺得可行就採納了。現在看來確實很不錯,果然年紀大了得服老,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張總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的卡殼,像被人迎面掄了一拳,差點掛不住笑臉的假面:「城北這麼大的方案讓小孩子來,是不是太草率了。」
宋居安笑得意味深長:「有時候商場就得有點新血液,不然來來回回就那些人,老人的心思太容易被猜中,你說是嗎。」
張總徹底笑不下去,三角眼向下,嘴角抽搐了好幾下,舉起高腳玻璃杯將紅酒一飲而盡,憤怒又狼狽地離開。
徐父似乎肩膀一下子垮了下來,垂頭喪氣地跟上。
「張家也有問題?」宋季秋冷眼望見那兩人的背影。
「可能吧。」宋居安把空了的杯子禮貌遞給服務員,他生得儒雅,講起話來不疾不徐,「有天我的郵箱收到一封好心人的郵件,上面記載了張家在股市上最近的小動作。」
宋季秋重複了一遍:「好心人?」
宋居安點頭:「不知道什麼身份,但確實厲害,那點細節就跟蝴蝶翅膀似的,難發現但很重要。那人沒對我們造成什麼威脅反而幫了我們,姑且把他認為是好心人吧。」
宋季秋下意識想皺起眉。
宋居安整了整小孩的領帶:「不要擔心,相信爸爸。」
他不知道宋季秋有時流露出的成熟與擔憂究竟源於何處,但家長總願意包容孩子的一切,幫他分享人生的負擔,他只希望宋季秋幸福開心。
「嗯。」宋季秋點頭,揚起笑臉不希望讓宋居安多操心。
父輩的明爭暗鬥暫時影響不到小輩的玩樂。
徐敬從酒吧包廂裡暈暈醉醉裡出來,朝蹲在巷口乞討的乞丐吐了唾沫,搖搖晃晃扶著牆壁往前走。
迎面走來一個人,氣質冷然,黑夾克,眉眼像沒融化的冰雪,和當下的環境格格不入又詭異地融合。
「滾開,別擋老子的路。」徐敬罵罵咧咧準備撞過去。
結果那人一腳把他踹翻到地上。
他來不及叫罵一聲,猝不及防跪到地上,攀過髒亂的垃圾桶狂吐。
等胃裡空蕩,他昏昏沉沉地想站起來,結果被人一腳踩住後背,根本掙扎不得。
來人似乎格外嫌棄他,「嘖」了一聲。
徐敬憑藉聲音認出來:「許嘉平?」
他崩潰:「你來找我做什麼!」
許嘉平語氣淡漠:「尋仇啊。」
徐敬用了不靈光的腦袋反應半天猜想到報仇指的是前天傍晚籃球場上的一球之仇。當時他就奇怪許嘉平竟然沒有當場發飆,他沒辦法藉機向教導主任告狀給許嘉平記上一過。
「前天的事你現在來找我?」
他媽誰能想到許嘉平後勁那麼大。
而且許嘉平不是說自己心地善良最近在做好人嗎?
徐敬竟然不爭氣的覺得有點委屈。
「我說過,我心地善良。」許嘉平說,「但沒宋季秋那麼善良。」
準確的來說,他把為數不多的良心體現在了宋季秋身上。
曾經的太子爺勉強算成長了,就表現在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衝動出手,改成留在背地裡慢慢折磨。而且徐敬哪兒來的臉要求別人不報復。
許嘉平掃了眼遠處的鐘樓的時間:「競標會結束了,你家想要的合同應該沒了。」
徐敬痛得快要暈厥過去,根本沒辦法仔細辨認這句話隱藏的深意。
他嚥下一口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