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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季秋放下手裡的高腳杯。
陳大少思索片刻一拍腦袋,總算回憶起名字,
「clover」
宋季秋的臉迅速蒼白下來,他的腦袋空白了一秒、兩秒、三秒……
他猛得站起來,推門衝出去。
第17章
車子差點側翻衝破盤山公路的防護欄的時候,許嘉平才知道這場比賽被人動了手腳。
但他向來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估摸著這輛車能開多久才能散架,他面不改色地繼續加速,衝過終點的時候連人帶車掀翻在地。
車廢了,人的骨頭好像也被撞移了位。
許嘉平勉強直起身抹掉額頭上蹭出的鮮血,在一片歡呼聲中朝對面西城車隊的負責人勾起唇角笑了笑。
負責人本來難看到極點的臉色因為這樣的挑釁再次黑了下來。
許嘉平自己在的那個車隊只是掛名,他要錢,車隊要名。彼此之間並不熟悉,他簡單處理完傷勢和隊裡的人打了聲招呼打算離開。
夏天已經到來。
晚上降了點溫度,穿著短袖仍感到悶熱。許嘉平拿冷水抹了把臉,碰到滲血的傷口時嘴角抽了抽。
他想,還好沒讓宋季秋來,不然宋季秋得嚇哭。
領子忽然被人往後一拉,有人想要把他按到洗手池裡,他順勢一把扯過那人,把人塞到水頭底下,冰冷的水流開到最大,一瞬間整個盥洗室都是男人殺豬一樣的尖叫。
男人因為溺水呼吸不暢,滿頭滿臉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鼻涕或者口水。
許嘉平嫌棄地「嘖」了一聲把人往牆上一丟,和擠在門口的一幫人打了個照面。
除了是那個愛搞小動作的西城車隊以外不作他想。
「臭小子,命可真大。」黃毛流裡流氣地吐了口唾沫。
他身邊的男人陰狠地搭話:「可惜你接下來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男人一拳砸向許嘉平的臉,結果在半空中被截住。
燈光下許嘉平的神色輕鬆,彷彿快要把人骨頭捏碎的人並不是他。
「快放手!」男人想抽開手腕,沒想到根本掙扎不出來,他的臉很快冒出豆大的汗珠,痛到失語。
其他人見勢不對,一窩蜂湧上去。
許嘉平一拳打在衝上來的炮灰的腹部,順便把想從身後偷襲的人往前掀開。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這裡不知道有多少雙手,他們倒挺看得起他,來的人許多是練家子。
許嘉平的目光越來越冷,逐漸升出不耐煩的情緒來。
一個人偷偷繞到後頭,他沒注意,被人一拳砸中太陽穴,倒在地上時肩膀撞上隨意堆放的木板,木刺倒扎進肉裡,劇痛襲來,反而讓他的腦子清醒了片刻。
封閉的小裡充斥著粗重的呼吸聲和鹹濕的血腥味、汗水味。
許嘉平噁心得難受。
打架也不挑個空氣流通點的好地方。
那群人趁勝追擊,拳頭落在他的皮肉和骨頭上,他摸黑彎下腰撿來一根木棍,迎頭憑感覺揪個人過來砸,木棍折斷了就扔掉。
其餘人被他的狠勁嚇到,罵罵咧咧:
「操,這小子怎麼這麼能打?」
「再打,他堅持不了多久了。」
許嘉平很久沒受過這麼嚴重的傷,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快要痛暈過去,再過一會兒麻木了,分不清自己有沒有被打,他甚至能聽見頭頂昏黃的老式電燈泡發出嗡嗡的燈絲燃燒聲音和耳邊的嗡鳴聲混到一起。
「警察來了!」
門外,一道含了點顫抖的清亮聲音響起。
所有人倉皇回頭,門口只有一個穿著白西服的漂亮少年,玉質面板帶著汗意隱隱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