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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櫻雪。
“這麼歸心似箭?”手塚的聲音似乎有些戲謔。
“當然了。”驀的,櫻雪的笑容垮了下來,悶悶的說:“都不知道回去以後會不會物是人非了。”
她一直記得副部長給她的時間只有五年,不是不想回去,是根本回不去。那一段時間被好多突發事件弄的手忙腳亂,每天能睡覺的時間不足五個小時。不是不想同副部長聯絡,而是根本,不敢拿起電話。她害怕,害怕副部長暴怒的聲音,害怕副部長命令她立刻回去,更害怕,副部長說不再等她了。
六年的時間可以改變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會回想起高中時那段時光,那段被幸村部長總結為欺壓與被欺壓的時光。那段被副部長牽著手,過得無憂無慮的時光。
其實表面上的被欺壓和實際上的被欺壓者究竟是誰,大家心知肚明。
多少次,在櫻雪以為自己再也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都是副部長那威嚴而略顯清冷的話語支撐她一步步往下走。是那一次次的鼓勵,讓櫻雪意識到這個男人,在自己心裡已經佔據了怎樣的位置。
不敢回國,因為怕回去以後就沒有再離開的勇氣。不敢打電話,怕聽見副部長的聲音就眷戀的再也無法走下去。每天忙得要死,才能讓想念少一點點。其實是在離開以後,櫻雪才知道,平常淡如白水的愛情,並不是不刻骨銘心,因為分開在兩地的時候,才會覺察那種離開了‘白水’的刻骨的痛,一點點腐蝕堅定的決心,毫不手軟。
所以,現在的櫻雪,歸心似箭。
“不會的,櫻雪。”摸摸櫻雪的頭髮,手塚安慰道。
“怎麼不會。”目光移向天邊,櫻雪的聲音響起:“如果是打我一頓罵我一頓罰我跑個幾千圈……那就好了。”
“……”
“我最怕……”聲音已經如同喃喃自語,櫻雪的神色帶上些害怕和擔憂。
“怕?”手塚已經好久沒有在這個‘助手’臉上看到過這種表情。無論是面對記者、教練又或是纏著自己的女網球手,櫻雪的笑容都那麼自信而明媚,彷彿天下一切事情都難不倒她的模樣。
這六年的時間裡,她幫了自己多少,自己已經記不清了。只知道如果沒有櫻雪,自己絕對不可能這麼快地完成預定的目標。職業的道路遠不如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尤其是要兼顧學業,生活遠遠不是隻有比賽訓練那樣簡單。而櫻雪,特別是在最開始自己默默無聞的那幾年,幾乎包攬了所有比賽以外的事情。自己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能安心比賽的職業運動員了吧。
記得那些朋友在聽說自己準備退役以後,紛紛私下聯絡了櫻雪,開出的價格已經讓已經有準備的自己震驚。看著面對外人談笑自若的櫻雪,手塚無時無刻不在震驚著櫻雪的成長,也震驚著她的美麗——那唯獨屬於櫻雪的美麗,傲然而自信的美麗,囂張的無可阻擋。
“是,不知道副部長會不會……徹底對我失望了……”櫻雪閉上眼睛,掩飾住那一抹脆弱。
“不會的。”又一次重複,沉默了一會兒,手塚再一次開口,說:“如果……”略去了一部分內容,最想說出來的內容,他接著開口說:“那麼就回歐洲,歐洲的網球界,是你的天下。或者到我……”
“國光。”定定的看著手塚,櫻雪綻開一抹絢爛的笑容,說:“我在哪裡,哪裡就是我的天下。”
看著如此囂張的櫻雪,手塚嚥下後半截話,勾起嘴角,笑了。
“我知道。”
即使一切從零開始又能怎樣,那是北川櫻雪,是註定為了夢想和成就而生的人。
“我說,你還要本大爺等你多久?吶,北川櫻雪!”
“煩死了,不就是搭你的便車和……便飛機嗎?”櫻雪回頭,翻了個白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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