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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紹珩見她一聲不響地抿著嘴唇，眼中淚光漸起，忙道：&ldo;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你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真的……&rdo; 他說著，上前幾步把蘇眉拉在懷裡，&ldo;眉眉，你別哭。&rdo;

45（四）

&ldo;眉眉，你別哭。&rdo;

他話音未落，蘇眉的眼淚便悄然滑了下來。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她只覺得委屈，卻沒有可以發洩的物件。這狀況似乎也不能說是虞紹珩的錯，沒有他這番舉動，她只是不會知道有這樣一件事罷了。

虞紹珩低下頭挨在她頰邊，濕熱的淚痕亦沾在了他面上：&ldo;這件事是我不對，但是，我確實沒辦法跟你說。眉眉，我現在說的這些已經犯紀律了，你別生氣好不好？&rdo;

蘇眉在他懷裡掙紮了一下，抬起頭來：&ldo;你……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懂得尊重別人的隱私？&rdo;

虞紹珩趕忙攬住她：&ldo;是我錯了，我那時候……我那時候也是沒有別的辦法，我只想著怎麼才能讓你開心，讓你喜歡和我在一起。&rdo;

&ldo;藉口。&rdo;蘇眉止住了抽泣，幽幽道。

&ldo;不是藉口，是真話。&rdo; 虞紹珩一手捧住她的臉，&ldo;我也可以跟你說都是公事，我只是不想騙你。&rdo;

蘇眉冷著臉色想了一想，低聲質問道：&ldo;我們家裡也被人監聽過嗎？&rdo;

&ldo;那倒沒有，不過，我們結婚之前，情報部也審查過你。&rdo;

&ldo;這裡呢？棲霞呢？也都要被人監聽嗎？&rdo;

&ldo;我家裡當然不會了。&rdo;

&ldo;原來只有你家裡的人是好人，別人都要被懷疑。&rdo;

&ldo;眉眉……&rdo;虞紹珩氣餒地看著她。

蘇眉亦覺得自己剛才這句話純是撒氣，可是不管虞紹珩的解釋多麼合乎情理，她都沒辦法心平氣和地接受這樣一件事。除了最初羞辱和委屈，她還隱約有一絲失落，原來他們經歷的許多事，未必是志趣相合心有靈犀，而是他有意為之。

虞紹珩見她淚光瑩然，哀色不絕，捧著她的臉就要吻下去，卻被她倉皇地避開了：&ldo;承翊要醒了，我去看看他。&rdo;

蘇眉匆匆而去，虞紹珩跟在她身後緩緩踱了出來。他用手背輕輕觸了觸頰邊漸乾的淚痕，心跳也和面板一樣微微發緊。

蘇眉的反應同他預料得差不多。他給不了唐恬一個有說服力的答案，唐恬也絕不會為他守口如瓶。他是情報部的人，許蘭蓀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他不能告訴蘇眉，他只能讓她自己去猜一個最接近真相也對他最為&ldo;友好&rdo;的答案。

百寶架上的小座鐘已經敲過了零點，蘇眉卻仍在伏案繪圖。

虞紹珩敲門進來，輕聲道：&ldo;晚上光線不好，顏色上不準的，睡吧。&rdo;

蘇眉抬起頭，靜靜看了他一眼，&ldo;我打草稿。&rdo;

&ldo;好。&rdo;虞紹珩也沒有再勸，點點頭，轉身帶上了門。

她知道自己現在畫得一點也不好，心裡難過的時候，勾出的線條也不圓滿，可是她必須讓自己全神貫注在一件事上，才能拋開那些讓人傷感又無可奈何的念頭。

不知不覺，凌晨一點也過了，蘇眉忽然有一點好奇：這個時候，虞紹珩在做什麼？她剛一停筆，便聽有人敲門，蘇眉以為是家裡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