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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行閉嘴了。
阿魚繼續道:「接下來你得搬出去,再怎麼御書房也是寡人的寢宮,你沒資格在這裡多呆。」
沈之行見識到女人無情起來能夠有多無情。
他的傷還沒好呢,就被人抬出了御書房。
不過,他明白,這三個月是阿魚給的,讓他打動她的機會。
那些過往,真正在乎的,其實是阿魚。
沈之行明白,阿魚一定是有理由才會那麼做。
至於為了什麼他不知道。
可他現在也明白,阿魚當初做的那些事,需要多大的勇氣。
又是在怎樣走投無路之下,才不得不那麼做。
總而言之,這三個月,他要讓阿魚將那些芥蒂放下。
無論是重新開始,還是拋卻那些過往,這三個月就是他的機會。
「不對,是兩個半月。」沈之行無奈的捂著心口的傷口。
真的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阿魚說了在他傷好之前,沒有辦法追求她,四捨五入就是見不到她。
沈之行卻裝作不知道,每天讓人來找阿魚。
連著十天,都沒有見到阿魚。
沈之行著急也想念。
著急時間不夠,自己再也沒有和阿魚在一起的機會。
更是想念她。
吃飯想,發呆想,睡覺也想。
「他怎麼樣了?」
阿魚一邊批閱奏摺,一邊頭也不抬的問。
在他面前的是生無可戀的解冰。
解冰是真的生無可戀,因為沈之行見不到阿魚,只能派他來傳話。
他一個武藝不凡的人當個傳話筒就算了,結果誰能夠想到,沈之行因為見不到阿魚,就開始嫉妒起能夠見到阿魚的他,每天都用那種幽幽的語氣問他,
「今天阿魚穿了什麼衣服?」
「今天的阿魚瘦了嗎?」
「今天阿魚和你的對話都說一遍?」
「今天阿魚有見後宮那些男妃嗎?」
解冰發誓,他跟隨沈之行這麼久,沈之行生氣的時候他都沒這麼怕過。
天知道,他偶爾想起曾經喜怒不形於色,無情無欲彷彿神祗的沈之行時,那種錯亂感。
他真的很難把那個都要成為望夫石的男人,與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少國師,又或者這兩年來,在戰場上不顧生死,親赴現場,殺生無數的殺人機器聯想到一起。
如果非得形容,那就是幻滅了。
「怎麼了?」
阿魚沒聽到解冰的回答,抬頭看向他。
解冰頓時一凜,背脊生寒。
不僅是少國師變了,曾經他以為柔弱無依的容華公主,到現在也已經變成了一個合格的君王。
不過一個眼神,就能夠讓他覺得威嚴。
四年時間,彷彿只有他沒有變。
不。
他從一個兢兢業業的侍衛加殺手,變成了一個傳話筒。
「回女帝陛下的話,公子他傷再過幾日就好了,不過身形倒是消瘦了許多。」
「怎麼,宮裡飯菜不合胃口?」
解冰嘴角抽搐了一下,「那個,倒也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
「因為太想陛下了。」
解冰說完,都覺得羞恥。
看吧,若不是可以肯定那個人切切實實就是少國師,他都會以為少國師被換了芯子,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唉!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面目全非!
「呵!」阿魚面無表情,「告訴他,若是少了一兩肉,那我與他就再緩一日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