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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帝不答話。她苦笑道：&ldo;陛下為何要告訴臣妾這些，就不怕臣妾和太后聯手對付您麼。&rdo;

&ldo;朕信你，你絕不會背叛朕的。&rdo;

昭帝這回答得堅決：&ldo;這些日子，你兩個妹妹將後宮鬧得烏煙瘴氣。你為她們打的掩護朕其實都知道，卻並不過問。朕想看看，你到底對萬家是怎麼個態度。&rdo;

懿貴妃心都要碎了。原來他一直什麼都知道，只是在試探自己罷了。他何以這樣不信任自己？可是再想想看，自己不也一直瞞著他做事嗎？

&ldo;你怎麼哭了？&rdo;

昭帝覺察到一滴眼淚落在他手背上，登時有些慌了。懿貴妃頭上的蝴蝶銀釵在他眼前顫抖著翅膀，她的肩膀也在微微抖動。

他將人轉過來面對著自己，大拇指輕抿去她眼角淚珠：&ldo;別哭啊，是朕不好，不該這樣試探你。可是朕不得不這麼做，朕不想在收拾萬家的時候誤傷你啊。朕那時想，你若能對妹妹們的胡鬧明白過來，以後徹底拋卻與太后一黨的聯絡，朕才有足夠的理由告訴天下你是無罪的，才能護得你周全啊。&rdo;

昭帝自己眼睛也紅了，將懿貴妃摟進懷裡道：&ldo;朕知道，逼著你在朕和她們之間做選擇太殘酷。可咱們不是尋常人家，既處在常人不能觸及之高位，就必得擔起常人不能承受之責任。朕不能對不起天下，也不想對不起你，朕只能這麼做。&rdo;

懿貴妃一顆破碎的心又慢慢合了起來。她向來聰明，一旦冷靜下來，很快便明白了昭帝苦心。她既生為萬家人，註定對自家事百口莫辯；也只有親手與她們劃清界限，才能徹底保全自己。昭帝的作為並非試探，只是保護罷了。

&ldo;陛下一直相信臣妾，會選擇陛下的對嗎？&rdo;

她將雙臂環上昭帝脖子，含淚帶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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