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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願意用自己的交換之時?
究竟,是哪兒錯了呢?
冥冥之中,他只覺得不該,不能,不對。明明,這一切最初就應該是他的啊。
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她撲入他的懷中的樣子,想起那一年冬季的薊城,她千里送‘子思’的甜蜜,想起那一年的邯鄲城,她獻寶似得捧出那件裡衣的雀躍……
他還想起,他聽她說‘真心’之時的不安,在長秋宮外,聽她說‘不能愛’的憤怒,在蜀地,昏迷前的一刻,想的是她的容顏。對了,還有那個蜀地女子,若不是她的眼睛長得讓他覺得熟悉,他又怎會那般不加防備的便讓她輕易近了身?在那不知名的谷中,他見到她的第一眼,心頭生出的不是感動,而是憤怒:這麼危險,她怎麼敢,怎麼敢來?然後卻是鋪天蓋地的喜悅……
他曾經想要不付出什麼便獨佔她的真心,要她的專注。卻忘了,這樣的執念本就是一種毒。他那樣的想法,本就足夠危險,危險到已然暴露了他不敢承認,不願相信的東西……他的真心,給了她。
雖然,那真心在權勢,江山面前渺小的可笑,但卻是他一生唯有的一點真心了。
在這一刻,他突然很想再見她一次,不為報復,只為了求一個明白:郭聖通,我已不知不覺交付了我的真心予你,只是我此時才發現,而你的真心為什麼不肯永遠給予我呢?
劉秀的淚水慢慢滑下,他努力張唇,吐出一個無聲的‘想’字來。
‘想要見你一面;想要告訴你,我已不知道此時的自己對你到底是恨還是不恨了;想要知道,你愛不愛我;想要知道,究竟是我做了什麼才讓你如此對我;想要知道,若是有來生,我不再做錯那些事,你會不會願意陪我一直到老?’
窗外,風來,桃花紛紛飄落……
☆、
永昌十四年,薊城。
十二年前,郭聖通一統天下,且攻打北方蠻夷之後,虧空的點數終於補全,且多出了十數點。只她並沒有用來繼續兌換外貌,而是將其兌換成了強身健體的藥,給了郭主,劉黃,郭況,耿煉玉以及她的三個孩子。
三年前,在太后郭聖通的堅持下,都城從雒陽遷到了薊城。對於這樣的結果,多數,尤其是南地世家都是不滿的。怎奈,郭聖通羽翼已成:天子衛已然長成,且都極忠於皇室;佛教在氏族、民間都極有影響力;更別提她身上那神秘的鳳影,而起決定性的,還是她突然拿出的那枚傳國玉璽。
遷都之後,所有的權貴勢力重新劃分一次。
唯一能平慰南地氏族的一點是:天子衛,果然都得到了重用。
永昌十四年二月,劉疆大婚,皇后是出自南地某個小氏族。而大婚後,其母族不知為何,竟也學著太后母族一般,宣稱不再入仕。
劉疆婚後,四位輔政大臣紛紛交權與他,同月,劉疆宣佈親政。
永昌十四年五月,十三歲的小公主劉翊在校場與天子衛出身的大司農周向對上了眼,定了婚約。值得一說的是這周向,他便是當年那群孩子中,第一個脫了衣裳要送給田裡兩個孩子的人。而多年後,郭聖通問他志向時,他選擇了農桑。
後,改良了農具,為大漢朝的農桑做出了巨大貢獻。
如今,他這個大司農在做的事,便是帶著一群人研究如何改良慄米等作物,令其產量能有所增加。而那日的校場,便是他的兄弟們實在看不下去,硬將他拖拽去的。而這一去,便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緣。
郭聖通身邊的婢女,都給了劉疆、劉輔和劉翊,剩下的只有一個葵女。
歲月彷彿格外厚愛她。三十五歲的她,同二十歲那一年並沒有任何不同。只是她知道,她已然累了。失去了最初拼搏的動力,她如自己所言那般留下了一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