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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陸寧萱心情最痛苦的一次賣萌照。

但她還是按照格式要求做了，她不敢不做。然後發上微博之後，她很快就明白了，這個看似無厘頭的要求是為什麼。

就是為了讓她被罵得更兇的。

&ldo;天啊，從來沒見過這麼腦殘的人！道個歉還這麼傻x！&rdo;

&ldo;噁心死了，要不要這麼腦殘？還有心情拍賣萌照，看來心情還不錯啊！這個女人有沒有羞恥心？&rdo;

陸寧萱終於哭了。

陳秘書把這些都告訴了令狐己。

&ldo;小邵那邊已經查清楚了。陸寧萱和她的經紀人說的都是實話。&rdo;

令狐己說：&ldo;小邵親自打的電話？&rdo;

陳秘書說：&ldo;是。微博上陸寧萱的道歉格式都是小邵要求的。&rdo;

令狐己笑出了聲，笑過了才說：&ldo;她也是能玩，別玩太過了。萬一鬧出什麼網路暴力，再鬧自殺什麼的，還得擦屁股。&rdo;

陳秘書連忙說：&ldo;已經找人盯著了。網上也是。&rdo;

令狐己這才點點頭，問：&ldo;陸寧萱自己沒花錢，她的公司和經紀人也沒有為她花這麼多錢。那到底是誰花了這麼多錢僱水軍？&rdo;

陳秘書猶豫了一下，說：&ldo;還在查。已經有眉目了。&rdo;

令狐己看著他，陳秘書說：&ldo;但是看起來這兩個人之間毫無交集……&rdo;陳秘書擔心誤傷，畢竟這個人並不是無名之輩。

&ldo;是誰？&rdo;

陳秘書說：&ldo;是白昕。他名下有一家網路傳媒公司，和另一家公司有合作。兩家走過一筆帳，然後這筆錢就進了水軍的口袋。&rdo;

陳秘書將查到的資料遞給令狐己。

令狐己聽到這個名字，沉默了片刻。陳秘書以為他在懷疑這個答案，就聽到令狐己突然問：&ldo;白昕的母親去年是不是去世了？&rdo;

陳秘書一邊飛快地刷著手機一邊說：&ldo;是的。去年因病去世的。三叔代表我們家去了。&rdo;

令狐己點點頭，他突然不太想說話。陳秘書看出來他要想事情，就安靜地不再說話了。

令狐己本來已經把李永霖從李諭的疑似親爹的名單上拿下來了，但他其實一直沒忘記這事情。之前他對自己說，這是鄰人遺斧，他給了自己心理暗示，所以老覺得李永霖和李諭有什麼關係。

但現在明明白白的證據已經查到白昕身上了。如果白昕與李諭毫無瓜葛，他為什麼要如此盡力抹黑李諭？而且這一次順著查出來的，白昕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只是之前幾次都是小打小鬧。

令狐己想到在馬術俱樂部那一回，白昕那種對李諭的鄙視和厭惡完全掩飾不住。

白昕二十出頭，李諭三十出頭。這一對同父異母的兄弟年齡是完全對得上的。李永霖在和前妻離婚之後，又結婚生下白昕。

除此之外，白昕和李諭之間毫無交集。不論從年齡，工作，交友，生活軌跡上來說，兩個人從來沒有見過面。

這一切都說得通。唯一說不通的，是李諭的反應。

令狐己在他面前提過和李永霖的聚會，可能有合作，還提過白昕。之後他不放心，又提過一次白昕。但李諭的反應，就好像聽到普通路人的事情一樣，和聽令狐己提起的其他人毫無區別，甚至面帶微笑，神情自然。完全不反對令狐己和他們的來往。

李永霖也好，白昕也好，令狐己都不在乎，他只是在乎李諭。李諭為什麼這樣，他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