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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倒是真喜歡,&rdo;見她這般激動,紀寧道也沒再吊著她,&ldo;確實如此。&rdo;
梁清也不知該高興還是失望。
二十年啊,過了年,梁清虛歲二十九了,再過二十年,她便近五十了。
這還真是不上不下的年歲哎。
見她面上怔怔,紀寧還當她是失望,開口道:&ldo;這輩子還是能見著的,一輩子一回,才顯得珍貴不是。&rdo;
抬眼對上紀寧的溫柔的目光,梁清笑嘆了一聲。
事已至此,就這樣吧。
&ldo;我,不會是個好妻子的。&rdo;梁清雙手支在紀寧胸口,坐起身來。
自打聖旨下了之後,梁清雖說與他親密無間,對於婚事上去一直不大情願,紀寧倒是想知道原由,奈何梁清一直不曾正面說過理由。
這倒是她第一回說起關於婚後之事。
&ldo;這是想通了,&rdo;紀寧跟著坐起身來,&ldo;總算願意嫁給我了?&rdo;
&ldo;可以不嫁麼?&rdo;
&ldo;為何?&rdo;
&ldo;侯府也算是高門大戶,規矩甚嚴,我一個市井婦人,恐怕無法適應。&rdo;她也不可能跟古代女人一樣能忍受一直被關在後院裡,整天琢磨著怎麼討好丈夫。
&ldo;我是庶子,你規矩差些也不打緊,自有大嫂在前頭擋著。&rdo;
不是這種問題啊。
嫁人後,她便再沒有自主權了。
不過,其實如今說這些也是自尋煩惱,聖旨還壓在她頭上呢。
梁清放棄似的一頭扎進紀寧懷裡,&ldo;我孤生一人,你以後若是待我不好,我便一人去南溪山孤獨終老。&rdo;
紀寧輕笑一聲,&ldo;那我可捨不得。&rdo;
又怕蟲子又怕黑的,還南溪山,恐怕附近林舍她都住不慣。
第二日,紀寧便回了侯府,隔了幾日,梁清收到一盞看著便不吉利的燈籠,七個面大半部分皆是塗成了純粹的黑色,下半部分只有一面畫著兩個背影。
意境倒是看得出,兩個人一道抬頭看天,只是這天也太黑了點吧。
連幫著將燈籠送來的楊興也摸不著頭腦:楊兄的畫技何時變的這般差了。
&ldo;他沒說別的麼?&rdo;說實話,梁清也覺得不像紀寧的作風。
&ldo;不曾,只叫我送來便好。&rdo;
梁清自打上回紀寧說了七星連珠出現還要二十年,《天文經》也不再看了,繼續拿了醫書看起來。
正所謂讀書百遍其意自見,她的人生還有那麼長,總能做成一件事兒的。
第一步,便是先看懂醫書,到時再尋個師傅。
楊興將燈送來前,她正在看《脈經》,外頭陽光正好。
拿了火摺子將燈裡頭的蠟燭點燃,黑色的紗面上隱隱透出點光來。
梁清左右瞧瞧,起身拎著燈籠去了裡屋。
裡屋比外頭暗一些,這會兒倒是更清楚了些,黑色紗面上,星星點點布滿了透光的點,這麼看倒是像星空了,上頭一顆最亮的光斑左右各連著透光的線。
梁清慢慢將燈籠轉了一圈,每一面皆有一顆連著線的光斑。
黑紗為天,光點為星,七星相連。
七星連珠。
梁清慢慢播動燈籠,看著它在自己手下轉動。
綠娥在門口探頭,剛巧聽到一聲輕嘆。
幾日後,梁清的婚期定下了,定在三月中旬。
嫁衣是繡房繡的,嫁妝是紀寧添置的。
說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