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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人已走遠再看不見身影,軍營前守門的將士才開始互相使起眼色來。
&ldo;這難道便是紀將軍那個救命恩人?&rdo;
&ldo;大抵便是了,不然這會兒怎的會讓一個女人入軍營,總不會是犒勞我們來的吧。&rdo;
&ldo;你倒是想得美。&rdo;
&ldo;哈哈哈哈……&rdo;
&ldo;果真,人比人還真是得扔,怎得好事全被紀將軍遇著了。&rdo;
……
梁清進紀寧的營帳之前,已然做好的心裡準備,被戳成刺蝟,或者斷手斷腳她都想過,卻不曾想過看到的便是這幅景象。
&l;你,不是受傷了嗎?&r;
眼前的人身姿筆挺地站在沙盤圖前,眉間雖帶著一些疲色,但渾身上下可看不出哪兒有受重傷的樣子。
一同在帳內的將士朝紀寧看了一眼,識相的魚貫而出。
不僅梁清驚訝,連紀寧眼中也浮起一絲詫異,&l;怎得這般模樣便出來了?&r;
這會兒的女子習慣盤發,因著頭髮長又有些重量,還要往上頭簪上髮簪子,盤的鬆一些容易散亂,盤的緊緊地又叫梁清頭皮有些受不了。
往日裡總是要拖到日上三桿再在綠娥的催問下束起發來,今日她可是才起身,飯還不曾吃上一口呢,哪兒來的時間束髮。
&l;你說呢!?&r;梁清沒好氣的反問道,用手扒了扒頭髮,隨意在腦後紮了跟馬尾。
大抵這是她出了南溪山後頭一回這般硬氣地與紀寧說話了。
出事了叫人去將軍府接她,還讓她將針帶上,不是叫她來治傷的,難不成叫她來郊遊的。
梁清一反往日裡乖覺溫婉,轉而一臉冷嘲熱諷的磨樣,紀寧也好久不曾經見著了。
目光一動,他便明白梁清為何會如此了,眼中倒是浮現一點笑意,上前一步抱拳彎了彎腰賠罪,&l;叫夫人擔心了。&r;
哈?
梁清猛地轉頭朝已然直起腰的男人看去。
紀寧似是這才反應過來似的,以拳抵唇,&l;夫…見諒,幾日裡聽曾叔唸叨多了,一時口誤。&l;說著,移開目光不再看向梁清。
整個將軍府,如今確實口徑統一,就像&ldo;夫人&rdo;便是梁清專屬稱呼一般。
紀寧除了當初曾叫過一回她的名字外,便是稱她為姑娘,只是這姑娘的稱撥出了南溪山後也再不曾叫過,如今口誤,梁清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他這般帶了一絲窘迫的樣子,倒是叫梁清也跟著不自在起來。
帳內忽地安靜了下來。
紀寧側頭看向垂了頭不看他的人,溫聲開口:&l;在下確實受了些小傷,卻並不礙事,倒是楊兄傷勢重一些,這才煩勞姑娘過來瞧上一眼。&r;
梁清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還是那句話,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要放現代,梁清技術嫻熟,根本不帶怕的,如今卻是不行。
&l;其實以前我是騙你的,我其實只會一點縫合之術,算不上醫生,可能幫不上什麼忙。&r;梁清微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學了這麼多年醫,如今自己承認自己學藝不精,她又怎麼能甘心。
只是,攸關性命,可容不得她逞能。
&l;在下看中的便是姑娘的縫合之術。&r;紀寧聞言卻是抬腳往帳門口走去,掀起帳簾時才回頭道,&l;至少,姑娘的縫合之術救了在下一命,姑娘不必妄自菲薄。&r;
在軍隊這般地方,最多的便是跌打損傷,那一點縫合之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