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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餘光瞥到她手上的藍面書冊，&ldo;嗯。&rdo;

楚嬈將趙芙雁給的棋譜推在他面前的桌上，&ldo;喏，別人送你的棋譜。&rdo;

祁蘇眉頭一攏，&ldo;趙芙雁？&rdo;

&ldo;是她。&rdo;

&ldo;放著罷。&rdo;祁蘇說了一句，又低頭繼續下棋。

他對外人送的物件，向來不放心上，皆是由四九安置，是扔了還是回禮，他都不甚在意。

楚嬈收回手猶豫了一陣，忸怩在門口卻是沒走。

祁蘇見狀抬頭，表情上顯然寫著&l;你還有事？&r;這四個大字。

楚嬈紅著臉，終於帶著不好意思地從懷裡摸索出了一張紙條，放到祁蘇面前，&ldo;我也想送你一份棋譜，就當是上次你送我金珠的回禮。&rdo;

祁蘇看了眼楚嬈遞來的薄紙，棋譜還有謄抄在這麼小的素紙片上的麼。

然而等他一開啟，就看到上面簡簡單單寫著一行字：楚嬈於八月初五送祁蘇一份上好棋譜。

尤其&l;上好&r;兩個字，楚嬈著重加粗了一下。

&ldo;……&rdo;

今天已是初六，楚嬈寫的這個，從紙條到內容，祁蘇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這腦袋裡的容物怎麼好像與常人都不同。

楚嬈怕祁蘇不懂她的意思，補充道：&ldo;我的意思是先欠著，後面補上。&rdo;

繼而，她又小聲嘟囔了一句，&ldo;算昨天送的，你就當比趙芙雁送的早。&rdo;

祁蘇沉默了片刻，&ldo;為何要比她早。&rdo;

&ldo;就是怕。&rdo;怕你覺得別人更善解人意，更體貼。

這話梗在楚嬈的喉嚨口，她有一瞬的恍然大悟。

此前，楚嬈從未覺得自己對祁蘇有何不同，反正她自小耍賴慣的，被爹孃寵著，還有哥哥照顧，對著祁蘇，她也不過是像對待親人一樣，偶爾有些不明的情緒，她更沒有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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