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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然是真的。&rdo;四九往門外退了幾步，&ldo;勞煩夫人照顧一下公子，小的要去煮藥。&rdo;

&ldo;嗯，&rdo; 楚嬈點了點頭，側身對向雲珠，&ldo;雲珠，你陪四九一起去吧。&rdo;

&ldo;是，小姐。&rdo;

雲珠從進門時，一眼就瞧到了床上躺著的祁蘇，她也算是與楚綏，林湛一起長大，論容貌，他們已是不俗，可就是此刻一臉病容的姑爺比起他們來，都絲毫不遜色，那要是平日裡的相貌雲珠回身不捨地又多瞧了一眼，才關上了門牖。

聽到關門的聲音，楚嬈坐上了床踏上的小矮几，抵在床沿的月牙板上，撐著下顎往床上的祁蘇看去。

他的眉目如水墨畫卷，鴉羽似的睫毛在蒼白俊美的面孔上投下小片陰影，緊闔著的眼瞼時有跳動，不知是在做著什麼噩夢，連脖頸間都沾滿冷汗，打濕了素衣襟領，透出平直精緻的鎖骨。

&ldo;你是誰。&rdo;

突然一聲極輕的呢喃傳來，楚嬈看著祁蘇的唇微微動了下，可她聽不清。

&ldo;祁蘇？你說什麼？&rdo;

楚嬈起身上前靠了靠，蹲在床沿邊上，顧不得避嫌，伸手準備拍下祁蘇的手，想藉此能喚醒他。

在觸到他指尖的那一霎，祁蘇突然反手抓住，淺色雙眸倏然而開。

祁蘇覺得頭很痛，四下嘈雜。

那個重複了好幾次的夢又出現了。

悶雷低沉，他站在書房門口，遠遠看著的，是他時常下棋的那個亭子，似有一男一女在爭執。

每一次夢境都只有這一幕景象，他走的再近，都只能看清他的堂弟祁風，卻從來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之後便是一望無際的黑暗直至醒來。

可是今天，他莫名覺得這個女人很熟悉。

須臾間，祁蘇看到天邊一道雷鳴閃電忽爾劈向避風亭，那個嬌弱女子竟從亭子中奔跑出來，他依舊看不清她的面容，卻能感受到她臉上的恐懼。

他一定認識她。

&ldo;你是誰。&rdo;祁蘇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那女子的身後，他伸手想拉過她。

&ldo;什麼？&rdo;

&ldo;你是誰？&rdo;

&ldo;祁蘇？你說什麼？&rdo;

混亂之中，他終於抓到了她的手，就在她回頭之際，祁蘇用盡力氣睜開了雙眸，眼前似漫著水汽，可是他看的清楚。

那嬌俏的容色，偏偏帶著一雙無辜的杏眼，天真而又明艷，兩種相悖的情態在她身上顯露出來，恰到好處地惹人心折。

&ldo;原來，是你。&rdo;

第9章

&ldo;原來，是你。&rdo;

祁蘇的聲音嘶啞，俊美的面容亦慘澹得沒什麼血色。他的眼裡似有一潭十丈冰泉，掩蓋著濃濃的探究。

他沒有鬆手，不知為何，楚嬈有些害怕那眼神，彷彿能看透她重生身份的眼神。

&ldo;這次真的不是我先抓著你的&rdo;

楚嬈先開口打破了僵持，順帶收回手，祁蘇握的不緊，她輕輕一抽便收了回來。

&ldo;我知道。&rdo;

祁蘇的怔然只在睜眼的一霎，心下早已恢復了清明，然而聲音卻不可避免地依舊沙喑，&ldo;四九呢。&rdo;

&ldo;他去替你熬藥了。&rdo;

&ldo;咳‐‐你來作什麼。&rdo;祁蘇撐著起身靠坐在床欄，因動作帶起的幾聲咳嗽聽起來頗是可憐。

&ldo;我聽說你病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