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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帆不愛笑,但唯獨在鍾朝舟面前笑的很多,鍾朝舟愛笑,但只有在江羽帆面前才會笑的那樣輕鬆溫柔。
楊芝諾也喝了不少,這時候感覺自己的腦袋暈暈乎乎的,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只能直直地朝著兩個人走過去,他聽到自己帶著醉意的聲音響起:「舟哥,學委。」
前面的兩個人回頭,江羽帆還是那副清冷的模樣,鍾朝舟搭著江羽帆的肩,挑眉笑道:「我去,喝成這樣兒還不趕緊回家?想讓我們送你嗎?」
「不,不是。」楊芝諾搖搖頭,「我,我有話想和你們說。」
「什麼話?」
「嗯……這話,我也不知道合不合適,但是……我還是想說,誰讓我們是兄弟呢。」楊芝諾唇齒不太清晰,說的話也毫無邏輯,他身體往前一傾,嚇的鐘朝舟和江羽帆以為他要摔倒,一把抓住他,本想問他感覺怎麼樣,但被楊芝諾打斷了,楊芝諾兩隻手抓著他們一人一個胳膊,說道,「我們……我們早都看出來了……」
「你倆關係……不一般。」
鍾朝舟:「……」
江羽帆:「……」
「這……這事兒……真挺少見的,不過你們放心,我們不覺得噁心,你倆在一塊兒真的特登對!我們每次見你倆,都恨不得把般配打在公屏上你們知道嗎?」
鍾朝舟:「……」
江羽帆:「……」
「我一大老爺們兒,都磕你倆磕了兩年了,所以……」楊芝諾醉醺醺地抓著兩人的手,把兩隻手放到一起,看著它們十指相扣,半眯著眼,「你倆,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幸福!作為兄弟,我祝你們倆,百年好合!」
鍾朝舟:「……」
江羽帆:「……」
隱秘的感情被拆穿,主人公卻並沒有尷尬或是無地自容,相反,心裡滿滿都是驚訝與感動。
早都看出來了,但是一直在替他們隱瞞。
楊芝諾剛剛都說了「我們」,那肯定還有其他很多人,可能還會有馬卡龍,會有許劭,會有趙簡單,甚至有可能全班同學都知道,但是他們一直在隱瞞著,因為這兩個人和他們一起度過了地獄般的高三,是他們的同學,是他們的好朋友,不論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否會被世俗認可接納,他們永遠會支援並祝福他們兩個之間那份純粹的感情。
借著昏黃的燈光,楊芝諾似乎看見江羽帆那張冰山臉似乎是對自己笑了,笑的很挺溫柔,他的腦袋暈暈乎乎的,聲音傳進耳朵裡也很朦朧,依稀間,他似乎聽見了江羽帆說了聲「謝謝」,然後他就看見了自己爸媽的臉。
……
第二天,陽光透過窗簾撒在床上,楊芝諾微微睜開眼,只感覺頭痛欲裂。
楊芝諾倒吸一口涼氣——臥槽,這就是宿醉的痛苦嗎?他媽的,下次再也不喝那麼多了。
不過好在,昨天喝的還沒有特別醉,沒幹那麼多糗事……
等等,糗事?!
楊芝諾腦袋裡靈光一閃,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臥槽,他記得他好像是……
「誒,你這麼早就醒了?」楊媽媽本來就想進來給兒子房間裡的花澆澆水,誰知一進門就發現人已經坐起來,於是說道,「先緩一會兒,我去給你倒杯水,真是,昨天喝那麼多……」
「媽!昨天……你和我爸接我回來的?」
「那當然了。都十點多了哪兒放心你一個人喝了酒回來。怎麼了?」
「那你們昨天……是在哪兒接的我?」
「就在飯店門口啊。還有倆同學陪著你呢,別說,倆孩子長得還挺好看的,我覺得他倆挺眼熟的,好像就是……嘶——就是你們班的學委和體委……」
聽著楊媽媽絮絮叨叨地說著,聲音在耳邊越來越遙遠,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