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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披肩,面容秀美,白裙勝雪,氣質古典而優雅。與陸知書站在一起時,就像一幅美好的畫卷,讓人不忍打攪。她正彎著腰,細心地給陸知書的額傷敷藥,舉止好像一個妻子。
他竟把她叫來了!是想宣告什麼嗎?他竟做出這樣混賬的事!欺人太甚,無法容忍!
陳澤先是震驚,然後震怒,可是不知怎地,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法再發怒了,只覺得傷心。
沒有意思。
頂頂無趣。
早知道不會有結果,可是沒想到會輸的這樣悽慘,連掙扎一下的餘地都沒有,輸的一敗塗地。陸知書坐在那裡,任那女人給他上藥,燈影綽綽,隱約可見他眸裡沈澱的溫柔。
怎是太悽慘了。
陳澤忍不住慘笑出來,心裡很痛,痛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直想把自己撞到牆上摔死碾平直到自己不留全屍才可勉強解了這口氣。可是他什麼都沒做,只是靜靜地躺在床上,時間彷彿都在身邊靜滯,人似乎也變成了岩石。
有道影子突然斜過來,在他臉上覆上一層陰影。
陸知書臉色蒼白,看著他,輕聲問:“醒了?”
許是鎮定劑的緣故,陳澤變得沈靜許多,他長的好看,不說話的時候就像個乖懨的娃娃,長睫輕輕垂了一下。沒有開口。
知書道:“醒了就好,還想發脾氣嗎?”
陳澤慘笑。
發脾氣?現在就是殺人滅口,恐怕也已沒了意義。
外頭似乎下起了雨,窗外的園子裡,傳來雨點敲打芭蕉的聲音。陳澤用淡然的口吻說道:“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其實不必了,我都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陸知書看著他,“你是明白我對你的感情,還是明白了我跟她其實沒有任何關係?”
“你對我有什麼感情?你有感情的話,就不會把她帶到這裡來羞辱我!”
眼淚不知怎地,就要流出來了,陳澤拼命忍耐著,才沒有在情敵與情人面前丟臉。
陸知書深吸一口氣,忽然回頭,對那女人說:“你來說吧,你也看見了,我現在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了。”
那女人掩唇,笑而不語。那副姿態,令陳澤十分不爽,凌厲的眼神像刀子般甩過來,厲聲質問:“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醜女人!”
女人沒生氣,反而走過來,放肆大膽地打量著陳澤。
陳澤被她看的,只恨自己現在身不能動,不然一定立刻飛她幾巴掌,才不管什麼紳士風度。
女人打量了片刻,終於開了口。
她一開口,就讓陳澤呆掉了。
女人說:“倒是個大美人。要是再乖點那就更可愛了,不過野貓征服起來也別有一番滋味。”
那把嗓子,沒有女人的嬌媚婉轉,只有低沈雄渾。
操他媽的!!!怎麼會是個男人!!!
陳澤當即就斯巴達了,下巴快掉到胸上,張著嘴半天都說不上話來。
女人又開口了,低沈雄渾的聲音再次證明自己是個純爺兒們:“聽說你誤會了你家男人跟我……呃,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我想說,其實我是個純爺兒們,我不是小三啊。”
“……”
“真的,你不信的話,我證明給你看。”
“女人”說罷,就抬起手,將披肩的長髮往下一拽──
髮套……
髮套……
操他嗎的髮套……
再把白裙子往下一脫……
平胸……
平胸……
操他嗎的平胸……
還他媽的有雞蛋大的喉結!!!!
臥槽!!臥槽!!!臥槽!!
天雷滾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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