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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海里,小白甩著魚尾巴,不可置信地道:「小瘋子他沒有惡意,我用魚格保證,他真得是在道歉。」
活了三千年,小白自詡精通識人之術,在它看來,虛雲若不是天生一顆正道之心,絕對會是個混世魔王,畢竟他瘋起來連自己都殺。這樣的人別說道歉,軟話都不可能說一句,頂多動手的時候刀快一些,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
可是現在,就在它眼皮子底下,在兩派年輕弟子齊聚的場合,大魔王低聲下氣地說他活該。
為什麼?總結了三千年的經驗,小白只能想到一種可能。
但這種可能讓它覺得絕對不可能,所以它並沒有跟喬寒說它的想法,只是小小的魚腦裡忍不住翻來覆去地想那種可能。
怎麼會呢,不可能吧,可是他的表現真得好像是那樣啊。
同樣震驚的還有印光,她甚至比小白更清楚虛雲的性格。
聖子在宗門呆了十七年,別說歉意,殺了人連半分愧疚都不會露。
今天之前,誰要跟她說聖子有歉疚之心,印光能笑死在長陵海里。
可就在剛剛,她親眼看見,親耳聽見,聖子低著頭言辭懇切罵自己活該。
而他道歉的物件不是別人,正是與他起衝突,乃至大打出手的大師姐喬寒。
為什麼?印光絞盡腦汁,忽然想到一種可能,她不可置信地想:不可能吧。
聖子他不可能是她想得那樣吧。
相較於小白和印光的震驚,竹瑤等人的驚愕,玉煙子等人的讚許,喬寒的神色略顯平淡。
很簡單,她不相信虛雲,不相信他說的活該,不相信他的道歉,不相信他沒惡意。
即便這一刻沒有,以他的瘋,不過是隨時的可能。
「知道了,走吧。」
後一句話,喬寒是對著玉煙子說的。
不過,低頭看地磚的虛雲卻以為是對他說的,心裡的彆扭、尷尬和難受瞬間煙消雲散,馬上邁開腿跟了上去。
眼看人越走越遠,誰也沒想起自己,只有廣塵和君然巴巴地看著她,竹瑤一跺腳,恨恨地道:
「小師弟試藥試壞了腦子,中了大師姐的毒,再打起來我肯定不讓師尊勸架,打死才好呢。」
說完,她不理廣塵和君然的勸慰,氣呼呼地揪住一個侍女,說自己不參加接風宴,要休息。
好巧不巧,竹瑤揪住的正是心裡有事腳步慢的印光。
請示了玉煙子之後,印光領著竹瑤前往客居。師姐不疼師妹不愛的廣塵和君然相視嘆氣,蔫蔫地去了接風宴。
前往客居的路上,道心入魔又一肚子氣的竹瑤見印光樣貌老實,向她大吐苦水,添油加醋地編造喬寒和虛雲的「愛恨情仇」。
本就有所懷疑的印光越聽越心驚,尤其聽說喬寒和虛雲差點結為道侶,她脫口而出道:「可聖子他」
說到這裡覺得不對,印光趕緊改口:「我是說這也太怪了。」
她改得太生硬,正要進客居的竹瑤頓住腳步,心裡起了疑。
轉過身,竹瑤臉上掛起人畜無害的笑容,狀似聊天地試探印光。
印光口風緊,探來探去,竹瑤並沒有探出什麼。
另一邊,接風宴簡單不失隆重,逍遙谷靈植遍地,擅養靈獸,端上來的佳餚皆含靈氣,玉煙子雖不如玉穀子長袖善舞,但為人真誠,細心耐心,喬寒與她聊得不錯。
賓客盡歡,喬寒與玉煙子商定,明日辰時一起去培育白靈芝的島嶼。
接風宴過後,廣塵和君然直接去了男修士住的雲亭宮,虛雲拖拖拉拉,眼巴巴地看著喬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