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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寒摘下令牌,發現虛雲給她發了一千多條口信,條條都飽含靈氣,差點沒把廣令牌擠死。
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瘋,喬寒刪了大部分,點開最後一條。
「你回來!!!」
少年急吼吼的聲音從令牌裡傳出來,尖銳又高亢,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
喬寒面無表情地刪掉口信,反倒是她身邊的印光嚇得一哆嗦,差點摔倒。
轉頭看去,喬寒看見印光面色發白,手扶著樹。
「這、這是誰啊?好、好大的聲音。」她擠出一絲勉強的笑,說道。
喬寒沒答,反問印光:「你沒事吧?」
「啊?沒、沒」不復之前的平和,印光急切地道:「沒事,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
見她不肯說,喬寒也沒逼她,只是暗暗留意。然後喬寒發現,印光總是有意無意地偷瞄廣令牌。
心中一動,喬寒拿起廣令牌,注入靈力,取消對虛雲的遮蔽。
沒一會兒,新的口信就來了。
「你回來!!!」
跟上一條一模一樣內容,但語氣更加高昂,好像下一秒人就要從廣令牌裡跳出來。
不過喬寒的注意力並不在虛雲憤怒的口信上,她的眼角餘光盯著印光。
她發現,只要虛雲的聲音一響,印光就會發抖。
難道印光認識虛雲?關掉令牌,喬寒不動聲色地套話。
印光雖臉色發白,卻十分警覺,只說自己無事。喬寒問她身世,她只說自己是附近島上的漁家女,曾遠嫁外地,喪夫後回到村裡,測出有靈根後進了逍遙谷當侍女。
沒有異常,再說了,若印光真有什麼不對勁,逍遙谷不可能收她。
但喬寒仍有疑心,晚上,她特意找了玉穀子,向他打聽印光的來歷,得到的回答和印光說得一樣。
漁家女,遠嫁外地,喪夫後回來跟著爹孃生活,村長偶然發現她會術法,請了逍遙谷的道長去測,測出水靈根,到逍遙谷當了侍女。
「你可知她嫁去了哪裡?」喬寒問玉穀子。
玉穀子想了一下,不確定地說:「聽說是西邊哪裡,要不我去問問印光?」
「不必了。」喬寒看了眼客房的方向。
就在剛剛,她在客房設下的禁制被人碰了。
「我問。」
玉穀子覺得事有蹊蹺,喬寒離開前,他委婉地道:「喬道友,印光溫柔善良,來了半年從未與任何人起過爭執紅過臉,如果真有什麼事,煩請你同我說一聲。」
因為竹瑤,喬寒現在對「溫柔善良」這個詞有些陰影,但出於對玉穀子的尊重,她答應下來。
喬寒回到客居,觸碰禁制的人已經走了。門前凌亂的腳印,顯示來人心緒紛亂。
看了眼空蕩蕩的院落,喬寒提高聲音道:「有話直說。」
「這般鬼鬼祟祟的行徑,我若告訴你家宮主,你要吃苦頭。」
片刻,院外走進來一個人,正是神情憂鬱,一臉猶豫的印光。
「喬師姐。」她低低喚了一聲,小心地道:「我能不能到你屋裡坐坐。」
喬寒沒同意,依舊冷著聲說:「有話就在這裡說。」
萬一到房裡發生什麼事,喬寒就說不清楚了。
印光越發糾結,喬寒沒催她,只是筆直地站在門口,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
見狀,印光妥協了,四下望望,確定無人,她小聲問:「喬師姐,你認識虛雲聖子?」
果然跟那個瘋子有關,喬寒簡單說了下虛雲現在是丹雲門弟子的事。印光聽完,面露欣喜。
「虛雲聖子他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