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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一源埋著腦袋,用手指描摹著桌上木紋的紋路。
「什麼時候辦展?」沈書臨打破了沉默,問道。
姜一源說:「大後天,有半個月。」
他頓了頓,看了眼涼透的解酒湯,又問:「不喝解酒湯嗎?」
沈書臨說:「沒喝醉。」
姜一源哦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又問:「你的事情順利嗎。」
沈書臨說:「還行。」
像是都找不到話說了,凌晨的大套房裡沉默異常。
姜一源忍不住了,他終於抬起頭,直視對方的眼睛。他說:
「你到底和不和我睡覺?」
他頓了頓又道:「我千里迢迢過來找你睡覺,你總不會讓我被拒絕得太狼狽吧。」
沈書臨靜靜地看著他:「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姜一源沒說話,從褲兜裡掏出身份證,遞到對方眼前。
沈書臨疑惑地盯著他。
「哥,你看清楚,我已經滿二十二歲了。」姜一源加重聲音強調,「二十二歲,是我國男人法定結婚年齡。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連結婚都可以,睡覺算什麼?」
「當然……」姜一源放軟了聲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表白了一次,「我想和你睡覺,因為我喜歡你啊,哥。」
他挪過去,站在椅背後面,彎腰抱住沈書臨的肩頸,親了親那剛長出來的青色胡茬,低聲道:「哥,別拒絕我,我也是有自尊心的。」
他繼續往下,吻上那微微顫動的喉結,深深吮吸。
沈書臨攥住他的手腕,吻上了那雙痛苦又期待的眼睛。
床單和被套是深沉的暗紅色,像凋謝的紅色玫瑰。
……
……
一縷淡黃的陽光透過窗紗,灑落在插著玫瑰的花瓶上。
姜一源伸手在床頭櫃上摸索了片刻,拿起打火機,啪地一聲按響,為旁邊的人點菸。
煙霧沉入肺腑,又緩緩吐出,滌盡了一整夜的瘋狂。一根煙頓時燒了一大截。沈書臨睜開眼睛,果然看見年輕人正期待地望著他。
他笑了:「抽菸不好,別學。」
「就這一根。」姜一源說。
沈書臨看了他一眼,懶懶地問:「會嗎?」
「你抽過的,我就會。」
沈書臨笑了笑,把只剩一半的煙遞過去。姜一源接過吸了一口,竟還像模像樣地吐出個煙圈。
兩人一人一口,吸完了一根煙。
姜一源湊過去抱他,親他的胡茬:「哥,練得挺好嘛,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好身材啊。」
他從肌膚相親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完全不再慌亂和惶恐,又開始肆無忌憚地挑逗。
沈書臨按住他往下伸的手,只道:「看不出來,你也不賴。」他在影射上回——對方被碰一下就射了的事情。
氣氛正繾綣,姜一源也顧不上發火,大言不慚道:「上次只是意外,我說了的,我精力特好。」
「有多好?」
姜一源不甘心地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還能再戰。」
沈書臨輕笑了一聲。
姜一源湊過去親他的脖頸,那裡已經有許多的痕跡,但他還想再多留些。沈書臨難得地沒有阻止,任由他親著,只在他想往下親時阻止。
「對了。」沈書臨又點了一根煙,漫不經心地問,「我一直想問,在echo時,你在想什麼。」
兩人在echo的初見並不愉快,甚至可以說是不歡而散。自那之後,兩人因為那一杯未請的酒結下了樑子,三番五次試探。
姜一源撓了撓頭:「我……其實我就是仇富,你信嗎?」
沈書臨奇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