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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著曾與龍榮雪一起彈奏的情曲“蝶戀花”。笛聲橫奏萬里,本是一首戀曲,樂中卻夾雜悲憤、痛恨、香憐,他再也吹奏不下去,蕭玉蝶忍辱惱怒,憤激的手重重敲打在樹身上,片片落葉滿天,簌簌而落。蕭玉蝶再也忍不住的痛一時爆發,他痛斥一聲,山林中亂鳥飛奔,山崩地裂一般,他的聲音像無數哭訴的冤魂一片狼嚎。
蕭玉蝶輕抬赤紅的眼眸,淚水早已淋下,顫抖的唇齒張張合合,幾乎痛不欲生,喃付道:“龍兒,如果你還活著該有多好,哪怕與你共赴生死,也有一線生機,也要與黑嶺拼個你死我活。可如今,你這樣悄悄的走了,連最後一面也未見。當初,我不該作那畫墨。此時,你已遠去,這畫卻成了黑嶺的利用工具。如果畫卷落入皇上手中,誤認為你是柔妃,十幾年前的禁令,再按一個辱凌貴妃的罪名,整個將軍府,甚至整個‘榮迎國’,萬萬個無辜的生命被牽扯進去,我該怎麼做才好呢,龍兒,你告訴我,龍兒……”
蕭玉蝶聲音漸漸弱弱,本來已受傷的身子還未痊癒,加上蕭將軍的杖責,一時的激憤,淤氣心結,蕭玉蝶再也支撐不住的身子昏迷了過去。
榮龍吟在簡陋的屋內走來走去,焦急萬分,便又跑到床榻邊,急切問道:“蝶兒怎麼樣了,可有醒來過?”
榮諾搖搖頭。
榮龍吟來回跺著腳,搓著雙手,躊躇難定,自言自語:“這如何是好?怎麼昏迷這麼久,唉……”
榮諾撫聲:“太子哥哥,不必擔心。雖然蕭公子昏迷不醒,但呼吸勻暢,應該無礙。”榮龍吟歎聲:“這兒也沒有一個像樣的大夫,只有蝶兒懂得醫術,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該……”榮諾攔聲:“哥哥,莫說不吉利的話,蕭公子貴人吉相,定會……”
蕭玉蝶似是夢囈:“龍兒龍兒,你要活著,龍兒龍兒,別走,別走。”
榮諾上前握住蕭玉蝶的手,急聲喊道:“蕭公子,你醒醒,蕭公子……”
榮龍吟坐在床邊輕聲呼喚:“蝶兒,你醒醒,蝶兒,蝶兒……”
蕭玉蝶似是從萬劫不復中逃離醒來,緩睜開眼睛,迷離的眼神,望著握著他的手,如此溫和柔謐,柔聲喊道:“龍兒……”
榮諾本是一臉的笑容與驚喜,恰與榮龍吟對視一笑,一聲“龍兒”,頓時黯淡的目光落幕下來,抖落的淚珠兒滑入臉頰,她慢慢鬆開蕭玉蝶的手。
蕭玉蝶突然清醒坐起。
榮龍吟扶住:“蝶兒,好好休息。”
蕭玉蝶蒼白無力的唇,苦笑道:“我以為進入了鬼門關,卻不曾想又回來了。”又看了一眼,一襲平民素紗衣的榮諾,無那高庸華麗的公主衣衫,髮絲只用普通絲繩輕挽,見她拂袖輕抬淚水。蕭玉蝶輕咳:“公主,剛才多有失禮,莫記掛在於心。”
榮諾背站著回答:“蕭公子言重了,我現在是待罪之身,平民女子,豈有怪罪之理。”
蕭玉蝶聽榮諾話語如此酸楚,便笑笑,問:“如今你雖是待罪之身,你並未削髮為妮,就代表那至高無尊的公主身份無可更改,不知你可否聽我一句,可願離開‘靜慧廟’?”
榮諾見蕭玉蝶帶傷跑到國度邊境,就為了勸她回宮,心下一暖,激動一個轉身,迎上那日久思念的眸子。
蕭玉蝶見那雙柔情的目光探向他,蒼白的臉微微泛紅,輕咳撫袖:“公主,可想好了?”
榮諾清淚順滑,問道:“你可是隻為我被貶還身而來?”
蕭玉蝶見那堅定痴目的雙眼盼著他的回答,緩咳一聲:“回公主,是……皇命。”
榮諾深吸一口氣,抖大的淚珠急急進進,顫聲:“父皇讓你來傳口諭,你還在生我的氣對不對,龍姑娘有你這般痴情的男子真幸福。”便服身行禮:“謝父皇開恩,萬歲萬歲萬萬歲。”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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