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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次莊倒了杯酒進嘴裡,然後很暢快地仰天吼了一聲,這才又看著忱王回道:“說你笨你還不承認,是你自己沒把握住機會,你和蕭永夜連個先來後到都沒有,同樣的青梅竹馬,同樣的兩小無情,同樣的在小時候有過約定,你就落選了,讓蕭永夜贏了。想知道原因啊……”
忱王瞪了顧次莊一眼,這個時候了還拿架子,抬腿踹了他一腳:“趕緊說!”
“你從前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非她不可,這態度不清不楚的,你讓雁兒怎麼放得下心。別說雁兒,隨便哪個女人都放心不下吧。你總自詡說是天上的鷹,可雁兒要的是座踏踏實實可以靠的山,你這抓不住摸不著的,換誰都不可能願意拿一輩子跟你耗。女人嘛,要得就是個踏實!”顧次莊搖頭晃腦,對於自己的事情他鬧不清楚,可對於別人的事,那是無不知曉啊!
忱王還真被顧次莊這番話給觸動了,長嘆一聲說:“我從前還只當是兄妹之情,我也不知道她有這麼重要,我要早知道能讓雁兒從我眼前溜走嘛!”
“凡事沒有早知道三個字,更沒有後悔藥,按伯父的話來說——孩子,不是我不幫你,是天不幫你。”
顧次莊丟下這句話揚長而去,把忱王留在原地反思。
正在反思著的當口上,一隻信鴿飛了過來,是闊科旗汗王來字條兒了。
忱王取了字條,攤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京城將陷,兒子,後悔了吧!現在回來,一切都還來得及!”
卷二 自由之聲 第一七八章 恨不得一夜之間白頭
忱王看著字條翻來覆去,終於扔在了桌上,長嘆一聲。
這天下要來也沒味道,要真有一天自己高高在上的坐著,看著顧雁歌和蕭永夜兩人每天你恩我愛的過著,他怕自己會把這兩人生生拆了。真到這份上,還不知道怎麼個招人恨法兒呢。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這場疫症,他這父汗啊就是什麼都不明白,如果這疫症真的發散開來,闊科旗滅族也不過是頃刻間的事。人禍險於天災,天災惡於人禍,這兩者誰輕誰重,各人心裡自有計較,忱王當然更重天災。
“雁兒,這事我想得不錯吧。”這會兒蕭永夜正和顧雁歌說起疫症的事,他肯定他帶的近萬兵馬,之所以能免於疫症,完全是因為顧雁歌事先有準備。
其實她也沒想到真有效果,只是防患於未然,喝了也只是買個心裡平安:“現在也不能肯定,畢竟連青蒿的效果都還沒顯出來,現在只能再等等。”
難道還有什麼是她沒記起來的,那老中醫說青蒿有效,而且和青蒿注射液可以相提並論,只是為什麼到她這就行不通了?
要說到注射用的器材,這個時代也不是沒辦法做出來,只是那青蒿素卻實在是做不出來,那在現代是完全的工業化生產,她只在實驗室裡用現代化的儀器提取過,這時代怕是怎麼也提取不出來的。
“主子,爺……”淨竹倒是好了,也不知道怎麼的,在外頭就行不通。
這會兒也不知道淨竹怎麼的,竟然急得臉都白了:“主子,爺,小世子怕是梁了疫症了,身上忽冷忽熱,主子和爺趕緊去看看吧……”
原本還很淡定的兩個人立刻站了起來,朝弘璋和弘琨的住處跑去:“怎麼會這樣,不是說這些日子要多加註意嗎,怎麼還會傳染了。”
瘧疾在幼兒身上發作,更是兇險,顧雁歌現在恨不得身邊就有注射用的器具和青蒿素,幾針下去,孩子就又生龍活虎了。
到了房裡一看,太醫已經到了,正在診治著。顧雁歌對瘧疾也是瞭然於胸的,細細地察看之後,原本的那點僥倖也蕩然無存。
太醫這時候也診斷完畢了,回身一拜說:“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