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六十七章(第2/3 頁)
親的壽誕是正月初八。壽誕那晚,有人送了一匹極其精緻的木馬入府。”
“木馬?”張若菡驚奇。
“對,是一匹漆器木馬。”沈綏點頭,“那木馬與真正的汗血寶馬等身,很大,馬踏祥雲,工藝非常精美。但我現在懷疑那木馬是機關木馬,其實是可以變換形態的,機關啟動後,木馬拆解重組,變化出來的就是盛裝我母親的船棺。此等工藝手段,也就只有當時最頂級的木匠才能做到。但我確信不是墨家和公輸家,這一點,我已經花費足足六年證實了。”
“送木馬的人,你查不到了嗎?”張若菡問。
沈綏搖頭:“若是當時,我或許還能查到。但現在……查不到了,時間太久了,當時我又太小,根本不關心這些。”說這些時,她語氣中隱隱透著悔恨。
張若菡沉吟片刻,道:“你懷疑是周家村造出的木馬?”
沈綏點頭,沒有說話。
張若菡深深嘆出一口氣,只覺胸口間似是沉了一塊大石。
“為何一個小小的木匠村,與世無爭,會被選中,參與這種事情。我真的不能理解。”
沈綏聽張若菡有此一問,忽而牛頭不對馬嘴地道:
“聖人登基後,天下姬姓為避名諱,皆改姓周。”
張若菡吃了一驚:“周家村……本姓姬?伯昭,我不大理解你的意思,你是想說他們和上古傳說有什麼關係嗎?”
沈綏欣然,讚道:“蓮婢,你真聰明,我只是隨意一點,你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隨即她嘆了口氣,道:“十七年前那件案子,處處透著詭異。犯案者在用一種極其不符合常理的方式犯案,刻意地選擇一些既麻煩又帶有濃厚巫術與宗教意義的方式來作為他們的殺人手法。周家村本姓姬,或許就與某些上古傳說中的辟邪儀式關聯上了。姬姓後裔製造出的船棺,其上刻有夔龍紋,應當帶有某種巫術的象徵意義。還有我阿爹的倒十字,與景教有關。景教傳說中,倒十字是惡魔撒旦的象徵。而他們的主,耶穌基督,曾被釘死在正十字架上。他們選擇將我阿爹釘在倒十字上,割喉放血而亡,或許是一種來自宗教的辟邪儀式。”
張若菡帷紗下的面色有些蒼白,聲音中隱隱透著恐懼:
“伯昭,你可明白,如果你這樣去推測,那麼就說明,有人僅僅是因為覺得你父母親不詳,為了避邪,而如此殘忍地殺害了你們全家人。”
沈綏沒說話,只是伸出手臂攬住了她的肩膀,給與她溫暖和支援。
“怪不得,怪不得半途中咱們遇上的那兩個景教教徒,你都沒有好臉色。”張若菡道。
“我至今不能原諒這個宗教,它帶給我太多的傷害,哪怕只是接觸到一點點有關景教的事,都會牽動我的傷口,重新揭開我的傷疤。”沈綏的話語很沉痛,隨即她歉疚道:
“蓮婢,我本不想讓你不開心的,但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我總得告訴你這些年我經歷了些什麼。你也該明白,接下來我會面對些什麼,所以……”
“你不要說了,我等了你十七年,你休想再撇下我。”張若菡打斷她道。
沈綏苦笑,手臂卻圈緊了她。
日頭開始偏西了,回程還需不少時辰。沈綏與張若菡打算這就返回江陵城,結束這次短暫的,但意義重大的春遊。
從章臺淵,繞過章華臺西麓,很快便能回到之前他們停車的驛站。取了車馬,付了錢,一行五人這就重新走上了回程的官道。
剛過城南五里亭時,沈綏看到前方有一駕馬車,兩匹馬停在那裡,有兩人正在道旁拉扯,但並不像是在爭吵,因為其中一人癱軟無力,像是爛醉了的模樣,另外一人一直在努力地扶著他,不讓他跌倒。
靠近了,沈綏才看清楚,那爛醉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