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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可不是三十六，是打的九千九百九十九，乘以九千九百九十九。

&ldo;好。&rdo;曹掌櫃一應聲，餘舒就撥起了珠子，上下翻飛的手指，靈活的讓人咂舌，眼花繚亂的進退，比較剛才那大九九，可不就是小孩子的玩意兒麼。

&ldo;這是九九九八零零零一，有個好聽的名字，&rdo;餘舒撥好了最後一顆珠，這次沒弄亂，讓過身露出算盤上整潔的畫面，&ldo;是叫孤雁離群。&rdo;

兩人好奇地湊近去看，那最後的&ldo;一&rdo;和前面的&ldo;九九九八&rdo;間隔了三檔，可不就像是一隻離了群的孤雁麼！

吳掌櫃已經驚的啞口無言，他使喚幹了一個下午雜活的小子，竟然能打得這麼一手精妙的算盤，怎麼他一進門自己就沒看出來呢，這要是招了他算帳，能給自己省多少工夫啊。

見兩人面色稀奇，餘舒暗道還好自己挑個中規中矩的，沒拿真正厲害地給他們瞧，不然就太招眼了。

說起算盤，這是餘舒最為自得事情之一，在別人都習慣了依賴電腦和計算器的時候，念舊的她卻始終堅持著使用這一項技能，她的第一個算盤是於磊偷了老爹的錢買了送給她的，事後為這個捱了好一頓打，那隻算盤她一直用到珠子都磨平了還小心留著。

&ldo;小兄弟，你會打算盤怎麼不早說呢，&rdo;吳掌櫃說變臉就變臉，伸出手，還想學那曹掌櫃給餘舒拍拍肩膀上的揮，卻被她笑著擋回去了。

&ldo;您可別叫我小兄弟，還是叫我小痞子吧。&rdo;

邊上一聲低笑，餘舒不再理臉色尷尬的吳掌櫃，瞅著那一身花衣裳道：&ldo;怎麼樣，您店裡收人算帳嗎？&rdo;

曹掌櫃當然點頭，&ldo;要的。&rdo;

&ldo;那先說好工錢，&rdo;餘舒是吃一塹長一智，不談錢，什麼都別提。

&ldo;我一個月給你五角銀子，如何？&rdo;

五角銀子，就是五百個銅板，餘舒不知道市價，但看吳掌櫃的臉色，也知道大抵不差了，但還是對曹掌櫃搖搖頭。

曹掌櫃人年紀不大，做事卻慡快的很，看了眼桌上算盤裡那隻孤雁，道：&ldo;那就六角好了。&rdo;

&ldo;您誤會了，我不是嫌少，&rdo;餘舒正經道，&ldo;我不要按月結錢，您每天給我一結算，因為我每天只能下午過去算帳，半天活，你每天給我十個銅錢就成。&rdo;

&ldo;好，&rdo;曹掌櫃想都沒想就應下了，&ldo;你現在跟我到店裡去，我們簽個契，什麼時候你不做了，我就把契子還給你，正好我有一筆帳，你先給我算清楚了。&rdo;

&ldo;成，咱們走吧。&rdo;這就有活幹了，還省了她開口提前預支呢。

吳掌櫃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離開，抬了抬手，終是沒那麼厚的臉皮留人，只能轉頭跺起腳來。

這邊餘舒跟著曹掌櫃來到正對面街上一家紙墨店，扭頭望了一眼正對門的綢緞鋪子，又樂了。

這裡視野可真好，好到對麵店裡幹什麼都看的一清二楚。

&ldo;敢問掌櫃的您大名？&rdo;餘舒笑眯眯地扭頭看著自己的第一位金主。

&ldo;敝姓曹，曹子辛。&rdo;年輕人說話，文質彬彬的，謙謙一笑，朗目疏眉，是生了好一副君子相。

&ldo;下午那會兒，多謝你幫我撿了東西。&rdo;

他不提這事，餘舒還真當他是忘了。

&ldo;別客氣，我這不是好人有好報了麼，&rdo;餘舒繞到櫃檯後頭，接過他簡單寫好的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