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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蓁蓁輕蔑一笑：&ldo;真不知她總是跟您作對幹嘛，這楚家以後不都還是您和大哥的？&rdo;

秦雪坐起身來：&ldo;罷了，反正她也活不了幾年了，你大哥來信了嗎，什麼時候回來？&rdo;

&ldo;快了，到時候他也能見見大姐姐了。&rdo;楚蓁蓁莞爾，原本清麗如仙的小臉上如今滿是嘲弄：&ldo;我可憐的大姐姐，如今知道奶孃被人剜了眼睛，又遭受如此屈辱，不知道會不會氣得來跟母親您理論。&rdo;

秦雪笑出聲來，點了點楚蓁蓁的額頭：&ldo;你個鬼機靈的丫頭，這次雖然安排上出了些問題，但好歹讓楚姒那賤骨頭上了勾，她最好來找我理論，不然我還不知道找什麼由頭罰她呢。&rdo;

母女兩相視一笑，卻不知如今的楚姒早已不是那個懵懂無知的小丫頭。

☆、第三十章 規矩

楚姒趕到的時候，洗衣房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一聲聲慘叫和求饒從人群中心傳出來，引得人一陣唏噓。

眾人瞧見她過來，慌忙讓開一條道，楚姒穿著如血般鮮紅的披風，淡淡往前，面色冷漠看著被綁在刑凳上的春燕：&ldo;誰下的令？&rdo;

一旁的婉容走出來，雙目含淚，一副頗為不忍的樣子：&ldo;是大夫人下令，因為她衝撞了大小姐。&rdo;

楚姒嘴角勾起一絲譏誚，分明是大夫人下令要將這丫環打死，她卻將罪責加諸在自己身上。

&ldo;大小姐救救我，奴婢知錯了……&rdo;春燕開口，滿嘴的血。

楚姒靜靜站在她面前，沒有一絲慌亂：&ldo;既然是母親下令，我不敢違背，母親要罰你還是要殺你，自然有她的理由。&rdo;楚姒三兩句撇清關係，轉身朝著還在院子裡的綠芽和沈媽媽走去。

沈媽媽已經失去意識倒在綠芽懷裡了，綠芽即便恨春燕狠毒，可看著她被打得滿是鮮血的後背，也被嚇住了。

&ldo;綠芽，我們回去吧。&rdo;楚姒站在綠芽跟前柔聲道。

綠芽回過神來，忍住湧出的淚水，將瘦弱的沈媽媽背在背上，跟著楚姒一起出了門。

楚姒出來，誰也沒敢再攔著，春燕喊啞了嗓子：&ldo;大小姐，你就眼睜睜看著我因為你而被打死嗎？&rdo;

楚姒的腳步頓住，轉身看她：&ldo;老夫人方才交代了，冬天就該下雪，春天就該下雨，這都是規矩，壞不得的。&rdo;說罷便轉身離開，任憑春燕叫喊的撕心裂肺也沒再停留。

眾人看著她隱沒在寒風中的身影，想起她方才看著這血腥場面時的淡然模樣，不由從腳底冒起一股寒意。

春燕死了，被活活打死的，但是傳出惡名的卻是楚姒，坊間都言，楚家大小姐才回府便陷害了庶妹，打死了丫環，其人狠毒又殘暴。

楚姒不在乎惡名，她前世苦苦掙來的溫柔賢淑的美名，最後又如何呢，倒不如這惡名來得渾身舒坦。

綠芽領不到藥，楚姒便在院子裡四處翻翻找找，尋了些藥糙晾著，暗中讓綠芽託以前的小姐妹買了些藥材來給沈媽媽吃了，歇了兩三日也算是醒了，保住了一條命，但沈媽媽知曉楚姒平安回來後，便失聲痛哭，卻對自己的遭遇和楊佩之死隻字不提。

楚姒留在離院中兩三日，不吵不鬧，似乎當沈媽媽被虐待一事沒發生過一般，但是綠芽知道她心裡有多難過，秦雪沒有等來楚姒的吵鬧，心裡越發疑惑，難道楚姒變了個人不成？

秦雪這邊正想著，忽有丫環匆匆進來，一臉驚恐：&ldo;大夫人，出事兒了。&rdo;

&ldo;什麼事情這般慌慌張張的。&rdo;秦雪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