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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不足道。狹窄的門縫中,一個纖弱的身影迅速閃出,疾步穿過空曠的院子,直奔外牆而去。
聽到那細碎的腳步聲,另一個小小的身影在牆外站了起來,他顯然已經在寒風中等了好久,腳有些痠麻,身子在微微地顫抖著。
廖亞凡手扶欄杆,胸口不住地起伏,她認真端詳著面前的孩子,月光下,廖亞凡的眼睛閃閃發亮。
“你真的能帶我走麼?”
第三十五章 計中計
方木和周老師在一家小酒館裡相對而坐。方木把譚紀的情況向周老師簡單介紹了一下,周老師始終面無表情地盯著窗外,面前的酒瓶已經空了大半,菜卻一口都沒有動。
良久,他才啞著嗓子問道:“譚紀……還能醒過來麼?”
方木猶豫了一下,“希望很小。”
周老師咧了一下嘴,不知是苦笑還是想哭。他操起面前的酒瓶,咕咚咚喝了一大口,方木想伸手去搶,已經來不及了。
幾天沒見,周老師竟像蒼老了十歲一般,以往睿智明亮的眼睛變得呆滯無神,本來就消瘦的身體更顯得弱不禁風。
方木看著一線殘酒順著他的下巴流到皺巴巴的衣服上,不忍再看下去,劈手奪過了酒瓶。猝不及防的周老師把一口酒嗆在嗓子裡,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緊接著,就手扶桌角哇哇大嘔。
方木急忙掏出100塊錢扔在桌子上,扶著全身癱軟的周老師出了酒館。
周老師在外面的雪地上吐了很久,吐出來的卻只是酒和胃液,看來他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好不容易等他吐完,方木又買了一瓶礦泉水攙著他喝下去,冰冷的水似乎讓他清醒了一些,也能站住了。
坐在車裡,滿頭冷汗的周老師漸漸停止了發抖,臉色也好了一些。方木見他已無大礙,低聲說:“我送你回去吧。”周老師沒有吭聲,靠在座椅上發呆。方木嘆口氣,發動了汽車。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快到天使堂的時候,周老師突然開口問道:“我能為你們做點什麼?”
方木減慢車速,想了想,苦笑一聲:“我們都什麼也做不了,何況你了。”
周老師不再說話,呆呆地看著前方。
不遠處,一輛黑色本田吉普車裡,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男子放下望遠鏡,咧嘴笑起來,由於缺少了幾顆牙齒,那張臉顯得猙獰不堪。
入夜,這片地處郊區的社群一片漆黑。幾日前,天使堂和附近的民宅忽然莫名斷電,電力部門檢修後發現是人為破壞。是誰做的,大家心知肚明,也報了警,可是斷電仍不時發生。有些居民不堪其擾,已經紛紛簽署了協議搬走了,留下來的,也是早早就關燈休息。
一片死寂中,一輛黑色的吉普車悄然滑行在路面上,最後無聲地停在天使堂的牆外。幾個黑影從車中魚貫而出,翻過圍牆,直奔二層小樓右側而去。
鍋爐房的門上只纏繞著一段鐵絲,為首的黑衣男子掏出鉗子,幾下擰開,迅速閃了進去。
幾秒鐘後,幽暗的手電光在狹窄的鍋爐房中亮起,另一個黑衣男子用手電筒上下照著鍋爐,嘿嘿地笑了笑,伸手關閉了進水閥。
幾個人虛掩好門,剛要離去,就聽見天使堂的樓門吱呀一聲響了。他們急忙縮在角落裡,一邊提心吊膽地看著轟鳴聲漸高的鍋爐,一邊窺視著樓門前的動靜。
一片昏黃的燈光從樓門裡傾瀉而出,一個晃晃悠悠的小小身影出現在門口,解開褲子開始往院子裡撒尿。
幾個人鬆了口氣,為首的黑衣男子卻一躍而起,另一名男子急忙拉住他:“武子,你幹啥去?”
叫武子的男子拉下一直蒙在臉上的口罩,缺少牙齒的嘴像一個嚅動的黑洞:“你們先出去,我去辦點事就回來。”
孩子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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