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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邰偉斷言自己不適合作警察,還有別的原因。
猜透別人的心思的確是一件困難的事情,而更困難的,是正視自己不堪的內心。
這一夜,方木失眠了。
第二十二章 J先生的故事
我今天要講給大家聽的,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在我開始講述之前,我已經做好了接收你們的鄙視,甚至是唾罵的心理準備。Z先生,你可以把照片分給大家了。
是的,你們都看到了,這是一些被偷拍的照片。照片上的人——也就是我——在自慰。
對不起,Q小姐,讓你看到如此猥瑣的一幕。但是我不得不跟大家說明的是,我手裡的內衣,是我女兒的。
呵呵,我知道你們都很驚訝,也許你們都在心裡咒罵我,罵我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牲。我知道我是個畜牲,但是請相信我,我至今沒有碰過我女兒一根手指,最不堪的事情,也就是照片上那樣。
(J先生顫抖著舉起茶杯,卻把半杯茶都灑在了身上。Q小姐遞給他一包紙巾。)
謝謝你,Q。我好多了,不,Z先生,我完全可以講吓去,相信我。
和你們大家一樣,我這種讓人不齒的心理源自於一場遭遇。說起來,那是19年前的事了。
那時候我15歲,是一個單純到極點,每天只知道悶頭讀書的初二學生。我知道,如果不讀書,以我的身世背景是不可能出人頭地的。當時雖說不像現在這麼開放,但是校園裡也有偷偷摸摸處物件的,偶爾還能在角落裡看見男女學生擁抱接吻。我當時忙得連看一眼女同學都顧不上,對男女之事更是一竅不通。
升初三那年暑假,我不像其他同學那樣到處去玩,而是天天在空無一人的學校裡讀書。那是一段很苦的日子,你們可以想象,一個精力旺盛的男孩子,每天坐在一片死寂的教室裡背單詞,做數學題,唯一的消遣就是坐在窗邊看著操場發呆。現在想起來,我寧可那年暑假瘋玩一夏,考不上好高中不要緊,考不上大學也不要緊,即使我現在只是一個無業遊民我都心甘情願。如果那樣的話,至少我是一個人格健全的人,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父親!
(J先生手按額角,痛苦不堪地弓起身子。Z先生示意欲起身安慰他的羅家海不要動,讓大家靜候J先生恢復平靜。)
漸漸地,我發現每天下午都會有一對父女來校園裡玩。我之所以肯定他們是父女,是因為我聽見那個女孩叫那個男子“爸爸”。女孩子大約十二三歲,梳著兩條辮子,很漂亮,經常穿著顏色各異的花裙子。爸爸也很英俊,戴著一幅金邊眼鏡,很斯文的樣子。
當時我們的教室在平房裡,窗下就是一排花壇。夏天的時候,會有陣陣花香從開著的窗子裡飄進來。那對父女有時在操場那邊玩單槓,有時會在花壇這邊摘花、抓蜻蜓什麼的。每當聽到那個小女孩的笑聲,我就提醒自己該休息一下了。我的所謂休息,就是坐在窗邊看那對父女嬉戲。有時候他們看見我,也會友好地衝我笑笑。那時候,這幅場景會讓我感到生活的美好。試想,在午後的陽光下,父親陪著女兒在花園裡玩耍,這是多麼動人的畫面。這讓我時常幻想將來的生活——日子安逸富足,我風度翩翩,領著女兒盡情玩耍,旁邊是一個家境貧寒的男孩豔羨的目光。我每天都盼著他們能來玩,這樣可以讓我有那麼幾分鐘脫離現實的幻想,這對當時的我而言,已是非常大的滿足。
(J先生的表情迷茫,帶著微笑,同時又在微微顫抖,似乎在回憶一個讓他既感到痛苦,又感到甜蜜的場景)
我記得那是個非常熱的下午,沒有一絲風,我坐在教室裡汗流浹背,感到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般。我想這麼熱的天,他們不會再出來玩了。可是下午三點多左右,那對父女又出現在校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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