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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不得已的決定,她絕不可能因為一時的不忍,再去向夏桀求情,讓夏桀寬恕夏雲深的黨羽,給夏桀留下隱患。
不是她不憐憫那些無辜的嬰孩和稚子,但在這個時空裡面,家族的存亡往往會一代代的延續下去,後世子孫所揹負的愧疚感,和怨憎感,會有超出常人想象的延續力量。
一旦這些人流亡在外,就會世世代代教育自己的孩子,讓他們報仇,這樣,不僅是夏桀的禍患,也是她孩子的禍患。所以,她也只能冷眼旁觀了。
在夏桀清洗夏雲深黨羽,和處理早前先皇在各州府埋下的棋子的行動之中,最為倚重的人就是竇祖年。
夏桀需要在這個時候培養出自己堅定不移,絕無二人的心腹,同時,他又不願意再啟用其他的人,以免將來這些人以功勞試圖送女入宮,對漪房造成威脅。所以竇祖年無疑是最好的人選,至少在目前的狀況下,竇祖年已經被劃入了堅定地保皇一派,足夠忠心,也會毫無疑義的選擇維護漪房,支援漪房,至於外戚,今後再說吧。
夏桀如此想,漪房卻並不如此想,她一直很清楚,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竇祖年固然是要站在夏桀的一邊,可竇祖年手中卻也絕不能掌握太多的權利。夏桀或者愛她容忍她甚至是驕縱她,可在夏桀的心裡,願意護著的,只是她,也許將來再加上他們的孩子,卻絕不包括竇家的人。
竇家,權利過重,時時刻刻都會處在危機之中。
就算是她將來生下的孩子繼位,身為一個皇上,也絕不願意看見外戚的勢力做大,如果她不想在將來面臨兩難的選擇,就只能在此時就注意控制竇家的勢力。
所以。即使在這個動亂的時期,即使是花飄雪犯事,竇家頭大如牛,花家時時痴纏著竇祖年,提心吊膽的妄圖洗脫罪名的時候,漪房依舊常常將竇祖年召入宮中,不斷地警醒他關於竇家權利的事情,好在竇祖年依舊足夠清醒,將漪房的話全部聽入耳中。保持著不驕不躁的態度。
宮變發生的二十日後,逃往南疆的夏雲深和先行一步的青山居士等人匯合,拿出景安帝留下的遺詔,公告天下,夏桀才是某朝篡位的罪人,東宮之人不過是忍辱偷生,靜待時機清除奸佞而已。雖然景安帝的遺詔比之先皇的遺詔失了分量,不過依舊有不少的景安帝舊臣響應,攜家帶口前往南疆一帶,支援夏雲深攻入皇城。
同時,夏珏自呈身份,告訴世人,他才是真正的大皇子,是名正言順的繼位者。只不過,公告了自己的身份,卻沒有告訴世人他的生母為誰,只說他是先皇元妃的兒子。
先皇當年和鳳舞長公主相戀,可惜礙於身份,求而不得。不敢明目張膽的正式冊封鳳舞長公主,但又不願意心愛的女子就這樣默默無聞的跟隨他一輩子,連一個封號都沒有。
所以先皇在世時,曾經下詔,設了一個元妃之位,等同皇后。然而,並沒有告訴世人,元妃娘娘到底是誰,出身何處,姓誰明誰。
夏珏告訴世人,他就是元妃之子,當年真是因為受到了當時皇后的迫害,所以先皇才不敢公開封后。後來,他身中劇毒,先皇將他送走,如今,正是該收回江山的時候了。
夏珏敢這樣說,就是篤定,不管是夏雲深,還是夏桀,都不敢公開的告訴世人,他這個皇長子,是先皇和親妹妹生下的兒子,更不敢告訴世人,傳言中先皇痴情不渝,最深愛的元妃竟是先皇的親妹妹,曾經的長公主,所以他肆無忌憚。
果然夏桀和夏雲深即便是憤恨不已,也不能否認,他們否認夏珏是先皇的血脈,卻不否認先皇果真有一位元妃,而且還元妃還生有一位子嗣。
本來天下人都不會相信夏珏這樣一個憑空冒出來的皇長子,可惜,夏桀還沒有來得及剷除殆盡的那些州府官吏,接連宣佈投靠夏珏,讓天下一時間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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