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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為何都想讀書,因為那樣能考取功名,可對世人而言女子讀書是無用的,除非能讓她們嫁得更好。
「這也是權宜之計。」
顧浮:「可終有一日我們都不在了,沒人會知道女子書院建立的初衷,秉承你這番理念的女子書院會成為比世俗更加可怕的枷鎖。」
皇后卻不這麼覺得:「是枷鎖還是利刃,猶未可知,你我便是沒有那書院,嘗過了自由的滋味,都知道哪樣的生活才是更好的,她們學了本事,走出了禁錮她們的宅院,難道不會自己判斷嗎?」
顧浮:「你又如何確定我們今時今日定下的課程會被一直延續下去,若只為培養出依附男人的大家閨秀,做一個合格的當家夫人,你說的那些便是不學也無所謂,更何況想法與本事是兩碼事,一個人若成天聽別人告訴自己不該揮刀,那即便手中有刀,她也不會去用。」
皇后與顧浮談不攏。
她們一個擅長經商,更注重怎樣達到目的,手段如何並不重要,一個武將性子,雖然明白兵不厭詐的道理,但也有自己的堅持,無法在根本的原則上做出絲毫退讓。
結果就是兩人各自冷靜,決定給對方再想想的時間。
第48章
「娘娘, 陛下來了。」
顧浮出宮後,皇后強打起精神,聽景嬤嬤同她稟報事務。
玉樓公主一案讓皇后毛骨悚然,她無法想像那個會武功還殺了玉樓公主的秀女要是就這麼混進宮來, 能攪和出多少事端, 因而多次篩查不算, 還定了規矩, 即日起宮女內監三到五人為一組,發現異常而不報者, 出了什麼事情, 將以連坐論處。
報上來的事情多了, 不免讓她變得比平時更忙,此刻聽通傳說皇帝來了她這,她非但不感到高興, 反而覺得皇帝礙事。
皇帝和皇后老夫老妻這麼多年, 怎麼看不出皇后藏在端莊儀態下的不耐煩,於是揮揮手, 讓皇后忙自己的事情去,他就過來坐坐, 歇一會。
皇后得了話,也不客氣, 真就埋頭打理後宮事務, 把皇帝晾在一旁,徒留景嬤嬤擠眉弄眼乾著急。
晚上皇帝在鳳儀宮留飯, 皇后便在飯桌上和皇帝聊了幾句,順帶說起她和顧浮的分歧。
皇帝知道她在搗騰女子書院的事情,並未阻止, 此刻聽說她們在為開書院找理由,笑道:「怎麼這麼麻煩,直接開不就好了嗎?」
這就叫站著說話不腰疼。
皇后幽幽道:「實話跟您說,臣妾不怕別人,就怕魏太傅,若是魏太傅上奏反對,陛下能否替臣妾駁回去?」
魏太傅最忌外戚,李家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他都能死抓著不放,如今皇后要開女子書院,他定比任何人都敏感,認為皇后是在為自己攢班底,下一步就是要插手朝政,任女子為官。
別說,皇后還真想開創先河,讓女子入朝當官,但這不代表她要竊取自己丈夫的江山,可惜魏太傅從不吝嗇用最大的惡意來揣度李家,皇后這也是沒辦法。
皇帝:「這……」
魏太傅曾教過皇帝,說是帝師也不為過,但凡他提出的建議,只要不離譜,皇帝還真不好駁回去,更別說女子書院在世人看來本身就可有可無。
皇帝無法應答,只能轉移話題:「如此看來,你的顧慮也不無道理,只是顧二那邊不聽勸,你準備如何說服她?」
皇后:「先看吧,沒準她突然就想明白了呢。」
皇后挺喜歡顧浮的,籌備書院這段日子也讓她覺得非常充實,她還時常幻想,若自己出身在一個早早就有女子書院的時代,自己說不定能越過兩個哥哥成為家裡的頂樑柱,以女子之身做買賣談生意,賺取旁人窮盡一生也難以累積的財富,到那個時候,即便迫於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