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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禁時分,大街小巷一片寂靜,只有這輛馬車的聲音,響得彷彿要驚動整個京城。
傅硯拉著顧浮上馬車,隨即馬車調轉車頭,帶著他們駛向祁天塔。
微微晃動的馬車裡,顧浮問:「你會武功?」
傅硯:「只學過輕功,陛下說若是遇到危險,會輕功可以保命。」
顧浮信傅硯的話,若傅硯還會別的,兩人第一次在祁天塔見面,他就不會被她困在牆角。
不過傅硯的輕功水平不一般,來去無聲,顯然不是普通路子。
兩人回到祁天塔,一前一後踩著樓梯往上走,期間傅硯還把吳家打的算盤和顧浮說了一遍,並告訴她:「五日後上巳節,陛下會親至臨水苑,召百官及其家眷赴宴,吳懷瑾作為禁軍副統領,自然也在。」
兩人踏上七樓,顧浮坐到桌邊:「上巳節是吧。」
傅硯端起桌上才煮好的茶,淡淡道:「記得帶上你院裡那個叫綠竹的丫鬟,她是秘閣的人,鬧出人命叫她收拾就行。」
秘閣不僅收集情報有一手,殺人放火掃尾收屍也熟練得緊。
顧浮扯了扯嘴角,明明是笑著的,卻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股痞氣與狠勁,叫奉茶的小道童都忍不住愣了愣神——
「放心,我一定跟他好!好!談!」
第25章
自從能好好睡覺後, 傅硯的作息十分規律。
無論顧浮何時離去,他都會在亥初時分回房睡覺,第二天卯初即起。
這天也是一樣,確定顧浮不會在大半夜跑去吳家後, 傅硯看時間差不多, 就起身準備回房休息。
往日顧浮會立刻就走, 畢竟這裡是別人的地盤, 又放了不少秘閣送來的文書,她怎麼著也得避避嫌。
可今天和平時不一樣, 傅硯走到樓梯口, 聽見顧浮問他:「我能在你這留宿嗎?」
饒是傅硯這樣的冷淡性子, 都險些滑下階梯去,他扶著一旁的樓梯扶手,側身轉頭看向顧浮:「你在我這, 留宿?」
顧浮當即保證:「不用擔心, 我絕不下樓,就在這裡待著, 也不會亂碰你這裡的東西。」
需要感到擔心的,應該不是他吧?
傅硯有那麼一瞬間的錯亂, 明明顧浮是女子,他才是男子, 顧浮半夜留宿他這, 需要感到不安的怎麼著也該是顧浮不是嗎?
可想想顧浮第一次來他這就把他摁到了牆角,他又覺得顧浮這麼說好像沒什麼問題。
傅硯糾結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只丟下句:「隨你。」
傅硯下樓回房,不多時,小道童抱著乾淨的被褥枕頭上來, 詢問顧浮要睡哪。
顧浮看了一圈,最後指向桌邊那塊空地:「就那吧。」
既不會正對著窗戶吹冷風,又不會看不見窗外的星空,怎麼看都是個睡覺的好地方。
小道童把被褥鋪好,行禮後退下。
顧浮本來也不困,甚至覺得自己一夜無眠也是有可能的,結果不知道是夜風吹得太舒服,還是祁天塔這裡的氛圍讓她感到舒適,顧浮開始犯困,隨即脫掉兩層外衣,只著抹胸、長裙,並一件下擺收進裙裡的對襟短衫就睡下了。
夜色如水,慢轉輕挪。
第二天,早起的傅硯來到七樓,看見的就是桌邊睡相格外豪邁的顧浮。
傅硯轉頭別開視線,又看見一旁他用來掛狐裘的衣架子上搭了兩件顧浮的外衣。
雖然只是兩人的衣服掛在一塊,可他還是灼傷一般把頭轉向另一邊,半途視線掃過顧浮,發現顧浮醒了,正仰著腦袋看他。
傅硯:「……」
顧浮慢吞吞翻了個身,一隻手手肘撐在枕頭上,另一隻手支著腦袋,彷彿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