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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詩詩現在只想把顧浮貶進泥裡,全然忘了顧浮不成親對她會有什麼影響,不客氣道:「她看不上人家?人家看不上她才是,先後兩戶,皆在定親前反悔,聽說我爹爹又給她找了一戶人家,你們看著吧,這回啊,肯定也是連親都定不了。」
……
顧浮不知道自己叫人送花還能送出仇來,晚上抱著剩下的花去祁天塔,準備送給傅硯哄他開心,讓他消氣。
結果還不錯,至少傅硯沒再像昨晚那樣提前趕她走。
「誒,我的譜子是不是少了一份?」顧浮問傅硯。
傅硯面不改色:「記錯了吧。」
「是嗎?」顧浮將信將疑,一旁端茶的小道童加快動作,放下茶就撤,不敢讓顧浮看出是他受了國師指使,把那本要人命的新樂譜藏了起來。
顧浮找不到自己正在練的那份新譜子,也就沒去彈箜篌,而是找了個視野不錯的位置,拿著傅硯的千里目往下看。
千里目是軍造司的產物,外形是個平平無奇的圓筒,但用它能看到很遠的地方,是斥候必備的用具之一,所以曾經當過斥候的顧浮對千里目並不陌生。
可她還是出於好奇,把國師的千里目拿了來,因為國師的千里目和她用過的不同。
她用過的千里目,外面不過是一層銅皮,國師用的千里目可就厲害了,是鎏金的,中間裹著一層鹿皮,還鑲了好幾圈寶石,一看就很與眾不同。
不過效用上沒什麼差別,她看一會兒就覺得沒意思,把千里目放下,安安靜靜趴在欄杆上發呆。
不用聽顧浮彈箜篌,傅硯原本還挺高興,可沒過多久,他又開始感覺缺了點什麼,讓他有些不太習慣。
這樣的「不習慣」使他無法集中注意力,時不時就會抬起頭,看顧浮一眼
顧浮發現了傅硯的異常,倚在圍欄上問他:「總看我做什麼?」
傅硯放下手中的筆:「你怎麼不彈箜篌了?」
顧浮直起身:「你想聽?」
傅硯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點頭:「嗯。」
顧浮當即起身,走到擺放箜篌的地方,抱著箜篌彈奏了一首自己最熟練的曲子。
箜篌聲叮叮噹噹,也不知道是他聽習慣了,還是經過昨晚那首新曲子的摧殘,在對比中產生了美,傅硯突然覺得,顧浮彈的箜篌好像也……沒那麼難聽。
傅硯伴著箜篌聲,低頭做起自己的事情。
桌上的奏報有小山那麼高,由他先行審批決策,再送去御前。
傅硯翻開一份紅色的奏報,上面寫著顧家後日要招待東橋吳家的事情。
顧浮是傅硯的良藥,顧浮的婚事,對傅硯來說自然也是頭等大事,所以他擅自做主,將有關顧浮婚事的密報提升至重要等級,並每次都會扣下,不往皇帝那送。
看完這份有關顧浮的奏報,他裁了張紙條,並在紙條上寫下一行字。
等顧浮離開後,傅硯讓小道童把這張紙條送去給安插在東橋吳家的探子。
東橋吳家雖不是什麼顯赫人家,但吳懷瑾是禁軍副統領,僅憑這一條,秘閣就不會放鬆對吳家的監控。
紙條在第二天早上傳到吳夫人的心腹嬤嬤手裡,那老嬤嬤背著人看完就把紙條給燒了,回到主院伺候吳夫人梳妝用飯。
飯後,吳夫人挑選明日去顧家要穿的衣服,老嬤嬤一臉欲言又止,成功引起了吳夫人的注意。
「可是嫣兒又鬧了?」吳家向來子嗣單薄,吳老爺沒有兄弟姐妹,吳夫人也就只生了吳懷瑾這麼一個兒子,十幾年前家中的妾室倒是又生了一個女兒,閨名吳嫣,可不知是先天有缺還是怎麼的,吳嫣性子特別奇怪,三不五時就要惹出點事來。
老嬤嬤屏退了屋裡其他下人,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