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頁(第1/2 頁)
「有客人來了麼,真難得。」
從他淡淡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而對於那名白髮藍瞳的青年卻多了幾分在意。
五條悟抱起手臂,稍微有些驚嘆:「這種無障礙交流的咒靈還蠻少見的,大概沒人會想到幾隻特級會蹲在這裡研究花草吧?」
「這算奇觀了吧。」
越強大的詛咒越容易被人類看見,中原中也當然能完全看清裡梅和花御的存在,倒也不算驚訝。
他看了看花御手中的白色花朵,再看了看整個神社的樣貌,確實很像與霧織說的……很簡樸。
與霧織沒有理會他,接過花御手裡的白色花朵,輕聲道:「就這樣吧,不需要太多。」
隨後直徑走向內室,一陣窸窸窣窣聲之後,斜臥在草色長榻上的黑髮男子放下手裡的書,掀起眼皮看去。
夏油傑眉眼彎起,起身朝她笑道:「歡迎回來。」
「哇哦,傑,看樣子你現在過的挺不錯嘛。」從與霧織身後竄出來的五條悟輕哼一聲,三兩步走到夏油傑面前叉腰。
「……悟?」
夏油傑愣了下,再看向另一個橘發青年,十分有禮地脫鞋摘帽後才走進來。
真是稀奇,與霧織竟然會帶其他人來神社。
簡單介紹後她便不再理會這些傢伙帶著中原中也參觀其他地方,不過她的神社究竟有什麼好玩的,就連那幾隻詛咒也很少出去了。
「所以你現在跟那些詛咒相處的不錯嘛?」五條悟摸著下顎,盤坐在矮桌前,打量著四周環境。
夏油傑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畢竟已經不是人了,總要做些改變。」
「對於悟來說,我也算作異類了嗎?」
「……」
五條悟頓了半響,然後笑出聲。
「哈,什麼啊。」
「這不是我們高中時期探討的話題嗎。」
夏油傑用胳膊肘撐著桌面,托起下顎朝他歪了腦袋,慵懶的語調宛如一隻沒睡醒的狐狸,在白髮青年的耳廓邊打轉:「立場這種東西……存在即是分裂,這不是你說的嗎。」
「……確實。」
五條悟一邊回應著一邊摘下墨鏡,揉了揉眼睛,他明白夏油傑對於他的到來隱含了許多警惕與不被期許的想法。
畢竟曾經的他可是瘋狂到想消滅掉這種不平衡的存在。
追根究底來說,這是一種強者的傲慢吧。
夏油傑作為五條悟唯一的摯友,卻也不能再輕易洞悉他的內心了,即便拉響了警報卻誰也不能阻止他。
「傑,你說過,我能做到任何事。」
白髮青年的嗓音忽然低啞起來,那時他在否定夏油傑叛逃的目標時同樣也被否定了,他能輕易做到他人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
即便如此可對方離去的背影還是在告訴他,有些事情他仍舊無法挽回。
夏油傑沉默了半響,而後才慢悠悠地拿起書:「是啊,但是現在的你好像不行了。」
「別這麼說,起碼現在還能揍你。」五條悟不輕不重地叩了兩下桌子,掛上不滿的表情。
或許五條悟從很早以前已經意識到了身為六眼所背負的責任,所以他不會任由咒術界腐朽沉淪,也不可能背棄人類自生自滅。
更不可能像夏油傑這樣,拋卻所有跟隨在與霧織身邊。
他從出生就已經被擇決了陣營。
那雙蒼藍的瞳孔像投不進光的海底,波光粼粼中隱約可見那些被埋眼眸深處的泠光。
他在離神最近的位置,也是離她最遠的位置。
夏油傑輕嘆了口氣,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了,他望向簷下搖曳的白色風鈴,語調輕柔勸說:「不然你就放棄吧,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