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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虎杖悠仁他仍舊緊閉雙眸,陷入冥想暈暈乎乎的模樣。
被忽視的白髮男子當然有些不爽,他抱著雙臂靠在門邊,眼簾微微下沉:「你見到兩面宿儺了?」
「嗯。」
與霧織點了下頭,不太明白為什麼他的臉色會這麼差。
後知後覺的她才發現自己好像還帶著一身狼狽血跡,想著她起身準備出去,淡淡開口:「我差不多該走了,現在這個樣子不太適合出現在悠仁面前。」
「……」
五條悟歪了下腦袋,沉默不語。
低垂的眼睫宛如結上一層白霜,與周身的氣息增添了幾分涼意。
直到與他擦肩時才被猛然拽住手臂,與霧織蹙眉仰頭看向他,對方卻拉起她就走。
「這幅樣子確實不太雅觀,那麼去最近的地方梳理一下吧。」
五條悟拽著她大步走在最前面,語速很快,行動也很快,拉著與霧織走到樓梯間的拐角然後使用遠距離術式。
甚至與霧織還沒回過神就已經切換了環境。
「這是哪裡?」
與霧織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很乾淨也很簡約,但是充滿了濃鬱的個人氣息,以及侵染著白色糖霜的味道。
五條悟鬆開手,彎眉道:「我的宿舍。」
他長睫微垂,恰好遮住了眼底細碎的流光,指向洗手間的位置:「至少把臉上的血跡洗一洗吧?」
與霧織踟躕了片刻沒想太多,進去後捧起清水洗了個臉。
透明的水珠順著臉頰輪廓一點點落進衣襟,她閉了閉眼睛。
「這幅模樣很犯規哦。」
五條悟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唇邊溢位散漫的語調。
冰冷的觸感似乎蔓延至全身,與霧織微微偏頭,洗手間的燈光偏冷,將面板映襯的猶如骨瓷般細膩冷白,甚至有種病態感。
洗刷掉血跡隨著水中漩渦一點點消散。
他將毛茸茸的腦袋壓在與霧織肩上,雙臂順勢而為地環上她的腰身,反而在低聲抱怨:「總是這樣縱容我,會得寸進尺的吧。」
「不會的。」
與霧織目光沒有任何波動,他的信仰從未有過退散的痕跡。
無法想像五條悟忠誠的模樣,那些傲慢與自負早已經和偏執融為一體,即便像他那樣隨心所欲的人也會忍不住想操控這些情感,在本能中獲取快樂。
與霧織的縱容一點點催發,他就越想剋制些什麼。
五條悟將頭埋進對方頸間,唇角勾出一抹淡薄的笑意:「那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控訴。
「即使那傢伙出來,我也會贏吧。」
肯定句。
「所以,你真的什麼也不在乎啊。」
又變為意味不明的感嘆。
「嗯。」
與霧織索性回應,掀起眼皮告訴他:「即便共情能力相當優秀,神明也無法感受到任何祈願之外的感情。」
五條悟咀嚼著那段話,眉間舒展,逐漸蔓延出她無法解讀的愜意表情。
「既然我和你之間的差異這麼大。」
「那麼我也成為神明就沒什麼問題了吧。」
「……」
與霧織聽到這似曾相識的話時冷笑一聲,低頭用清水又抹了把臉。
這些傢伙一個個都上趕著爬到神明的頭頂上,還提什麼成不成為神明的事,對於他們而言根本就無所謂吧。
根深蒂固的自負本性,假如這樣的傢伙能成為神明,是絕對不會像活菩薩一樣收集八方信仰。
「收集那個什麼信仰就夠了吧?」
五條悟口中喃喃,一邊盤算著:「不然我去現在就去建幾個神社然